“妈,陈琅是被冤枉的!”林妙彤无力的辩驳。
“冤枉?”林国平冷着脸:“人家怎么不冤枉魏杰,怎么不冤枉周瑞?说白了还不是自己没能耐,活该被人冤枉!陈琅,你已经耽误了我女儿三年青春,你要还有点良心,明天就痛痛快快的跟彤彤办离婚……”
“爸妈,你们太过分了!离不离婚是我和陈琅的事!”余妙彤眼圈红了。
“过分?这叫过分?我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汪桂芝霸道地叫道,“你看看这个废物,再看看人家魏杰,你当初但凡是听爸妈的话,找个魏杰这样的,我跟你爸至于被人耻笑,在整个林家三年抬不起头来?”
这是实话,无从辩驳,林妙彤只好沉默。
魏杰心里乐开了花,得意的瞥一眼被数落成狗的陈琅,假惺惺的拍拍汪桂芝的肩膀,表示安慰:“阿姨您别生气,为这样一个废物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汪桂芝点点头,再冷眼一瞪陈琅:“难得啊,三年了,头一回收到你的孝敬,就几块烂木头裹着的劣质红酒,我也不是嫌贫爱富的势力眼,但你瞅瞅人家魏杰送的啥?罗曼尼康帝,两三万一瓶的高级红酒。我指望你,我这辈子能喝的上吗?”
周瑞见缝插针,帮腔道:“妈,这您就不懂了吧,您说的那是新酒价格,这两瓶罗曼尼康帝是13年的,原瓶进口,单瓶市场价不会低于十五万。”
“这么贵?”汪桂芝顿时喜出望外。
“妈,我家周瑞就是做红酒生意的,什么酒不懂呀,还能蒙您吗?”林妙红得意的说道。
这帮土鳖!
“这瓶是1945年的木桐酒,好像比13年的罗曼尼贵一点。”
陈琅说着打开木盒,拎出一瓶五升装的大瓶红酒,酒签跟木盒一样,已经卷边暗化。
周瑞一看就笑了:“1945年的木桐酒?哈哈,是不是知道现在82年的拉菲骗不了人了,就整个冷门的45年木桐糊弄爸妈?”
魏杰眼神轻蔑直视陈琅:“我虽然不做红酒生意,但从小到大品鉴的名酒,不比你喝过的啤酒少。45年木桐世纪之酒的名头我还是了解一些的。”
“原来都是行家呀,不过你这眼力劲差了点,糟践了你从小到大喝的那么多名酒。这支木桐是真的!”陈琅不以为然地笑道。
魏杰同情似的摇摇头:“陈琅,混不出人样,靠老婆养家吃软饭,虽然窝囊,却只是能力问题,但以次充好,招摇撞骗就是人品问题了。既然你死猪不怕开水烫,那成,咱们就索性打个赌!”
“你想怎么赌?”陈琅眯眼笑道。
魏杰一拍桌子:“如果你输了,立刻签字离婚,滚出林家,从此之后,不准再缠着彤彤!”
陈琅耸耸肩:“抱歉,彤彤是我的妻子,她从来不是什么赌注。”
“怕了?”魏杰越发鄙视,“但你别想蒙混过去!换一个说法,这酒若是假的,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跪下叫爹!”
没有人质疑魏杰的咄咄逼人,除了泪眼婆娑的林妙彤,所有人都冷漠地看着陈琅,等着看他的笑话。
“若是真的呢?你也跪下叫爹?”陈琅淡然一笑。
魏杰冷笑:“我OK啊,前提是你能赢!”
陈琅一挥手,做个请的手势:“那就请吧!”
“我来!”周瑞迫不及待的凑上来。
魏杰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不见棺材不落泪!这款世纪之酒97年曾由伦敦克里斯蒂拍卖行拍卖过,当时的成交价是十一万美金,时隔二十多年,现如今一支世纪之酒的市场价,保守估计不会低于四十万美金,也就是三百万人民币,你一个一文不名的穷鬼买得起吗?”
林妙彤低下头,不忍再看,她已经预见到陈琅接下来会如何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