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能难倒凤长的,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其实真的不在乎大婚夜凤长带着八十三师妹私奔,我不在乎不是说明我好欺负,眼下凤长这厮明显的惹起了我的火气。
大话不敢说,搬到鹊山的这几万年,虽然一直在避世,可我这名声也是响当当的,天地万物化分等级,上神在仙之上,仙是后来修练而成,自然是比不上我这个由上古灵气孕育而成的仙胎。
打个比方,同样是和尚,半路出家的哪里比得过我这个从出生就在寺里长大的正宗,这是一个道理。
在这四海八荒,加上九重天,我也是被人尊称一声‘神君’,凤长这厮竟拿我当秋天里便宜的大白菜,我心中岂能不火。
“大师兄,我几万年不出山,对外面的事也不懂,不如白师弟在外游历几万年,见识的多懂的也就多,大师兄有什么事到不如让求白师弟。”也不知道怎么了,原本还理直气壮的,可对上凤长的眼睛,我就本能的又心虚了。
或者说我这欺软怕硬的脾气,在凤长面前跟本就立不起脾气来。
凤长淡淡的噢了一声,我的心就跟着往上一提,然后就听到他略带失落的声音,“可如何是好?我这等着去救人,需要的正是九尾狐的血,还要现取现用。五十三看看这怎么办?”
你奶奶的。
我瞪了过去,在心里把凤长骂了个千百遍,遇到凤长这厮就没有好事,先是洞房夜被抛弃,我成了四海八荒的笑话,再见面,这厮就要放我的血,果然是我的天生克星。
只一瞬间,我就做了个决定,搬家。
凤长在东,我就在西,他在南,我就在北,惹不起总能躲得起。
白泽这时也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开口了,“师姐也听到了,这忙还真非得师姐不可。师姐可是最心善的,当年在昆仑山时,看到无家可归的小鸟都能养在身边,眼下又是等着救命,师姐不会是舍不得那点血吧?”
我知道白泽说的小鸟是指义鹘,所以说白泽最小心眼,事情都过去几万年了,还念念不忘。
当年义鹘刚到昆仑山时,在我房前的树上搭了窝,怎么说也算是我的家臣,昆仑山的冬天很冷,我就趁着白泽睡觉的时候,剪了点点羊毛下来放在义鹘的窝里,从那以后白泽就把义鹘给恨上了,随时随地找机会报复。
就说他是小心眼,毛没了可以在长,偏他都过去几万年了,还一直记在心里。
心里不满,当着凤长和白泽这两厮的面我又不想失面子,状似考虑了一番,做出坚难的样子,“大师兄也知道,我们九尾狐这血可解百毒,先前也跟大师兄说过了,我这几万年在修禅,见不得血腥。大师兄不如在去问问旁人?”
凤长挑挑好笑的眉,我心一慌,这厮竟然失美男计,好在我对他已经免疫了,不然岂不是他招招手,我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放血?
白泽却不给面子的噗嗤笑了,“师姐吃素了?”
我脸一红,心虚的点点头。
早上还让义鹘给我烤了一只野兔,我不敢开口,生怕白泽这厮闻出来。
可我为什么要怕他啊?
想通了这一点,我抬头狠狠的瞪过去,这家伙明显不相信的语气,还真让人觉得没面子啊。
被我一瞪,白泽笑的越发肆无忌惮,我眼神看,分明看到他眼角都笑出眼泪来了。
凤长到是一脸肃然,手捏着下巴,修长的手,尖挺的下巴,还真是养眼,特别是此时这副思考的样子,不得不承认挺吸引人的。
“可惜啊、、、、”良久,凤长惋惜摇摇头,“好好的烤鱼,五十三到没有机会品尝了。”
用美食诱惑?
我可不上当,直接不给面子的将事情挑开,“什么样的烤鱼我没有吃过,难不成大师兄这烤的不是普通的鱼?还是有什么不同的作料?”
说到最后,我自己都听出自己有些好奇了。
白泽眸光一闪,“大师兄即然这样说,定不会有假。不过师姐一定不会做拿血换吃食的事情来,这点我相信。”
“你相信?”我挖了白泽一眼,“你相信,我偏要让你不相信,用血换吃的怎么了?我还偏要做。”
白泽这厮处处与我做对,我岂能顺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