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穿着黄衣,散着头发,脸色极为病弱虚弱的女皇,云晴雪上前轻轻问道:“陛下,你如何这样了?”上一次见面还好好的,这才没多长时间,难道遭遇刺客暗杀?想着,云晴雪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
太子悲伤的轻叹道:“最近我们东越国发生了太多事情,尤其何家造反那一次,给女皇极大的打击,那一次后,她就一病不起,御医一查,这么多年,母皇郁结于心,为思念所苦,一直身体都不太好,那一次病了后,就再没起来,而且听到皇姐的事情后,母皇自责叹息,日日纠结于心……最后这样了,御医都摇头了。”
“不能放弃,没请神医谷的人吗?”这个时间点,东越国可不能发生什么大事,现在根基还不足够稳,一旦女皇重病消息传出,会引起整个东越国的震动,给敌人有趁可机。
太子摇了摇头,轻叹,“其实两年多前,神医谷的人来为母皇看过一次,那时候就说母皇的身体不能根治,只能静养,最多就是拖延时间,母皇找你来,也是想商量之后的事情。”
“咳咳……痕儿说的不错,晴雪,我想封你为镇国公主,辅佐痕儿,你可愿意答应?”女皇一把握住云晴雪的手,目光带着期盼。
以前试探的问晴雪,想把整个江山托付,无论如何,这孩子都不同意,所以她只能封为镇国公主。
云晴雪内心轻叹,她其实说过好几次,志不在朝堂高位,摇了摇头道:“陛下,等东越国稳定后,我还是要离开这里的,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女皇轻轻拍了拍云晴雪的手叹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无论你以后会去哪里,东越国都是你的家,你永远都是镇国公主,好不好?”这一次女皇握着云晴雪的手极为用力,目光里似乎在寻求一丝希望。
云晴雪终究于心不忍,最后答应了,这让女皇和安越痕都松了一口气,安越痕有兄弟姐妹,却没一个真心的,这段时间也是把云晴雪当成唯一的妹妹去疼爱,时间长了,会发现,习惯了陪伴,有些亲情无法割舍,也是希望她能留下来,至少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孤单的在努力。
最后就女皇重病的事情,云晴雪说不能对外发布,要秘密请神医谷的人来医治,目前来说,女皇能活的长对东越国是好事。
至于朝堂上,最后敲定了一切事宜。
翌日,两道圣旨又震动了整个大陆,一道圣旨是封民间之女云晴雪为镇国公主,另一道是女皇禅位,穿皇位给太子,从今之后一切大小事宜都呈给太子过目,朝堂之上,一龙一凤相互辅佐。
这两道圣旨都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尤其朝堂的官员们,更是想不到,这好端端的,啥情况也没有,女皇就禅位了?
历代还从来没有禅位一说,哪个坐在高位的女皇皇上不都是等驾崩后,再让自己的孩子继位,有哪个愿意活着的时候,亲手将皇位让出?
还有云晴雪是怎么回事?这个山野乡村出来的,不就是让女子兵崛起,守住了草州,才华盖世,可这也不足以让女皇和太子,不不,是太上女皇和如今的皇上封镇国公主呀!
难道这个世界错乱了,他们产生了错觉?
可当第二天,安越痕穿着皇上服饰,坐在最高位,云晴雪穿着一身公主装出现在朝堂上时,大家捂着心口,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一次皇位更迭,和平的让人以为是幻觉,连点血腥气味都闻不到,以前历代那次朝堂更替不是腥风血雨的,这倒好,太过平静了,也就意味着有些人想富贵险手中的想法落空。
有些大臣很高兴,他们一直是你保皇派,地位能保证,而且如此一来,东越国不会经历皇位的动荡,对百姓是一件好事。
而东越国的老百姓知道这件消息时,也沸腾了,只不过没沸腾几天,朝廷又颁发接二连三的政策,又让大家炸开了锅。
一是,人口统计造册,丈量土地,赋税减半,若是新开垦的土地前三年免税。
二是,每年一次秋试,各地才子都可入京参加科举考试,根据能力定官位,以后的科举考试分为很多类别,连农耕的方面都有。
三是,国家各地开办学堂,统一由国家拨夫子到各地教学。
四是,国家开办钱庄,东越国的任何百姓都不用担心哪天钱庄倒闭,无法取钱,彻底解决了信任问题,而且第一个实行的钱庄就是岭南镇的钱庄,接着就在帝都开办钱庄,钱庄的一部分盈利也用来资助贫困学子。
五是,女子兵正式入国家军队编制,享受军营补贴俸禄,而且女子营也开始扩招起来。
……
朝廷颁发的一连串策略,让东越国的很多人惊掉了一地的眼珠子,这……这些好事,都是圣旨颁发的?原谅他们,实在是生怕耳朵听错了,眼睛看错了。
有些爱民的老臣老泪纵横,这些为国为民的政策,有生之年他能见到,也知足了,更是坚定要效忠皇上的心。
不出几日,整个东越国的百姓都知道了这些政策,欢呼跳跃的不计其数,一时间,整个东越国跟过节似得,兴奋又欢快。
如今贫寒子弟有了出头的机会,就连女子也可以当兵,可以保家卫国,多好的事情。
而且农业赋税都减半,那样小的赋税几乎就是农家人的福音呀,这个时代大家的思想根深蒂固,都觉得交税是应该的,但是减少赋税这一项,就让新皇得到民间的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