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会是死了吧?也不知道秋婆婆的办法管用不?这都快一个月了,人还没醒来呢!”
“有气就是没死,肯定会醒来的,等着吧!”
“真是奇怪,我盼着她醒来帮我们干活,又怕她醒来多吃一人的饭。”
“说的也是,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再难,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的,别忘了我们以前大多都是苦难过来的,如今能吃饱饭算不错了。”
“这人还真是挺丑的,黑不溜秋的,我都不愿意看。”
“胡说什么呢,没听秋婆婆说吗?说这人身体里有毒,没排出来,秋婆婆用土法每天给她抹一身,这外面的皮肤爆一层,掉了后,就不那么黑了。”
“我还以为天生就这么黑呢!”
“她到底是什么人?要不是遇到我们,还真的就死了,身上那么多伤,还中了毒,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
云晴雪有意识后,觉得身体很累,很想睡,但身边似乎有几个人一直在说话,弄的她很烦躁。
最后,她只能努力醒来阻止这两个人说话,可当她悠悠转醒,睁开眼睛时,有些恍惚,她这是?不会吧,难道她又重新穿越了?这是什么破地方,头顶是用几块竹木支起来的,类似帐篷,只不过周围都是破布,帐篷里,有三张床,还有几张桌子,破旧的不能再破旧了,有个凳子还瘸了个腿……
云晴雪恶寒不已,这……这也太整她了吧,好不容易从村沟致富,走进帝都,脱贫奔小康,这又让她穿越到更简陋的地方,这可是连个屋子都没有,可想而知经济情况如何?更不知身处什么境地!
心里长叹不已,但也总比死了好。
两个女子正在说话,听到叹气声,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愣,接着立马跑到云晴雪床前,仔细看她,激动欢快的道:“她醒了,她醒了!”
“秋婆婆真是神呀,都这样了,还能醒来,真是太神奇了,醒了就好。”
“疑,虽然人长的丑,这眼睛真是太漂亮了,还从来没见这么好看的眼睛。”
三人兴奋劲一过,发现此人不说话也不动弹,脸色立马凝重起来,“不会是哑巴吧?难道还傻了?”
“别吓唬人!”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连忙拍了下那个十多岁少女的手,轻斥道。
云晴雪都觉得自己欲哭无泪了,难道这一次穿越的身体非常丑?也太整她了吧!
她看着穿着如土著般的三个人,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开口道:“我这是在哪里?”
“你是在我们女子营里,这里是草州,我们小凡去河里打鱼的时候,把你捞上来的,你可能是受了重伤,掉入河里,顺着河水往下流到我们这个地方,也算是你造化深……那会你身上全是血,吓死人了,而且还中了毒……能活下来真是造化。”
中年女子说着,语气里透着感概和同情。
云晴雪目光变得深邃,这一会冷静下来,将自己落悬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了,神色变得幽冷起来,全身更是透着一股冰寒之气。
中年女子一下子感觉到一股凉气,全身有些喘不过气,连忙问:“姑娘,你没事吧?”心里也思忖,这姑娘可能不是一般人,否则不会有这么强大的气焰!
云晴雪低头遮住了眼中凌厉森冷的光芒,摇头道:“我没事,多谢你们救了我。”这里是草州,她有印象,竟然跑到东越国的边境来了,草州可是藏龙卧虎之地,更是贫瘠荒芜的地方,小动乱不断,各种帮派小打小闹的,朝廷管不了,也不管。
这女子营怎么回事,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女子营,难道是军营?都只有女人?
……
这一天,阳光明媚,清风徐徐,云晴雪坐在山坳上看着下面场地里大家的操练。
她现在还有些恍惚,落崖后顺着河水飘来了这地方,昏睡了一个多月,而且如今因为身上的毒还没完全清,逼到皮肤上了,现在皮肤黝黑,她现在从上到下都快成个黑人了。
秋婆婆给她和了什么药泥,每天往身上抹一遍,第二天再洗干净,说是直到毒都逼出体外,身体爆一层皮才会好,听到这种救人的办法后,她还打了个哆嗦,怎么还要退层皮,不过这么多天来,她皮肤的黑色也一点点变淡了。
当初她为了不让自己有事,用了以毒攻毒的办法对付林贵君茶点里的毒,却没想到还是中了毒,不知林贵君那里面到底下了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云晴雪眼中杀气凛冽,双手紧握,身上冷气森森的,让人极为恐怖。
她一定会回去的,一定不会放过那些人。
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来到草州这么偏远的地方,隔着岭南隔着帝都太远了,估摸着都快十万八千里了,就算是骑马估计也要走半个月吧!
这偏僻的地方,连个消息都没有,鼻塞的很,如今更不知道岭南如何了,大家怎么样了?
她心里很是担忧,蓝绯倾和苏逸墨知道自己出事了,定然会难过吧?还有娘和君华,肯定会伤心的……
“雪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坐着?快吃饭了,大家伙都等着呢!”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穿着一身破旧的麻布衣,肤色是健康的黄色,笑着往山坡上走。
云晴雪从回忆里回神,对女子一笑,道:“真姐,还麻烦你过来找我,大家不用等我的。”不得不说,这里虽然很穷,也很破旧,但这军营里一百多个女子,都很善良淳朴,心底和善,饭菜很少,大家伙也都是想着她,并没因为多她一张嘴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