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身边的管家立马解释,也将整件事情前前后后都说了出来,当然没说苏婉柔之前的使坏。
“奥?是这样?婉柔,你也不小了,你不能因为看不惯人家一个乡野丫头,就把事情怪在她身上,一个贱野丫头,有什么好在意的,不过那个老道士还挺有两把刷子,到底是谁要针对我们苏家?”苏母首先想到的是苏家的敌人。
而苏父只是静静站在那,并未说一句话,看着这一幕,很是平静。
“不,娘,一定是她,我要杀了她!”
“胡闹!听管家的意思,如今这个云晴雪在我们岭南还是有很多人认识,你的名声已经这么不好了,再杀人,还想不想回来了!”
“娘,我们一家离开岭南好不好?呜呜……我不要在这,不要在这,……你们去帝都,不带着我去……”苏婉柔心中憋着所有的火气,极为愤怒,连带着什么都抱怨起来了。
“不行,我们苏家的根基就在这里,不能离开岭南。”苏母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
苏婉柔脸色惨白,整张脸都给鬼似的,她开始大吼大哭的,不能出家,她最主要的是不能离开二哥。
当然这事情她不能跟娘说。
最后苏母被吵的烦了,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至于那两个儿子,其实算不上她的儿子,所以只要是女儿的事情,她还是要做到。
“一定要查出那个老道士是谁?我们苏家不能平白被人这么说,以后要是再有人骂婉柔,直接让官兵抓去地牢,反正苏家在女皇身边也是有人的,而且婉柔她小叔也在宫里,如今受宠,我们苏家该张扬就张扬。”苏母的语气也是透着傲慢。
苏父自始至终都是平静淡然。
而岭南没几天,关于林将军逼迫云晴雪自己出钱做羽绒古服十万件的事情,也传遍了街头小巷,大家不敢明面上讨论,但私下里都三三两两的在议论。
“这个林将军也忒过分了,欺负我们岭南人。”
“嘘,这件事还是小声点说,别让别人听到了,林将军是女皇身边的红人,这有什么办法,我可是听说当年鬼面将军的死就是因为林将军。”
“哎,我们小老百姓哪能斗得过官家,这云丫头也挺可怜的,以前穷的揭不开锅,开了铺子被火烧,这刚卖房子赚了点钱,又要全投进去,我估计还不知要赔本多少呢!”
“就是说,可怜见的,这年头还不都是这样,有权有势的想杀个人都不是事,哎,日子刚好过一点,不知又出什么事!”
“难道要打仗?”
“当家的,可别吓唬人,打仗?那颗不是闹着玩的,要死多少人?”
……
“这苏小姐明明卑贱恶臭,还老是在我们镇上待着,都说了让她去出家去去那些恶臭之气。”
“哼,人家说不去就不去,我那天还看到苏家家主了,几年不回来,竟然为了自己女儿回来了,苏家两个公子可没这么受苏家家主喜欢!”
“如今谁还敢乱说,都抓了几个人进了大牢里,民不与官斗,我们还是闭上自己的嘴,只要有我们活的,还是别惹事了。”
“疑?这个云丫头遇到的事情,会不会也是苏家小姐给连累的?你没看那夏家和紫家?……”
……
街头巷尾都在小声讨论着这些事情,而苏家家主也在想办法,要让云晴雪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既然女儿讨厌她,那就杀了出气。
而神医谷内,春日鸟语花香,春风拂面,药香弥漫,处处透着生机盎然,这一天苏逸墨看到岭南的消息后,全身变得暗沉幽深,气息黑沉阴寒,连带周围的风都是冷的。
如罂粟般的眼眸更是闪着阴沉的寒气,里面黑暗翻涌,他死死的捏住那个纸条,冷笑一声,“敢动我的丫头,无论是谁,都是我的敌人!”
姬冰诗惊呼的跑了出来,激动道:“逸墨,你能站起来了,你能站起来了……太好了,总算功夫没白费……”姬冰诗激动的都惊叫了起来。
她看着苏逸墨森寒的脸色,尤其周围仿佛有黑暗在卷入,她心一沉,“苏逸墨,你快控制心神,可别走火入魔,你不是一直盼着能站起来吗?怎么反而黑沉沉的,怪不得很多人怕你,就你这样子,光站着就能吓死人,也就在你的什么云丫头面前,跟变了个人似的。”
苏逸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心里的激动已经因为担心云晴雪而压了下去,他坚定道:“我要回岭南!”
姬冰诗笑意直接僵住了,睁大倾城的眼睛看着苏逸墨道:“你疯了不成?你的腿刚好,你就要回岭南,你不要命了!”他腿上的毒积聚了几年,若非好的药材调养,丹药灵芝雪莲不断,再加上针灸,还有他自己每天努力锻炼按摩,根本不会好的这么快。
苏逸墨神色一如既往的黑暗幽深,罂粟般妖魅的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她有危险,我必须回去!”
姬冰诗看着这样固执的苏逸墨,只觉得头疼,“这么多年,还没见你对谁这么固执过,你可要想清楚,你的腿能站起来是极为不容易的,若你路上出个什么事情,你这腿也就废了,而且就算是你担心她,也用不着如此,以我所了解,那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我觉得还没人从她手上占过便宜,那丫头是个不吃亏的人,你担心什么?”姬冰诗实在不明白,就自己武功这么强,那丫头看起来没武功,还能逼的自己没办法,那速度简直绝了。
不过眼下苏逸墨关心则乱,她说了也没用。
苏逸墨摇头,“这次不行,是林将军的人,你不是不知道林将军,她极为狠辣,为达目的几乎不择手段,而且女皇后宫还有林贵君坐镇,就算是她有再大的本事也会吃亏的。”苏逸墨只觉得心都纠在了一起,一想就焦急万分,神色间也不复往日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