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的那一天,程景浩一早就拖着板车跟着郭芙兰的身后上了青云山。
村中看守着山的村民仍然在村通往镇上面的大路上值班守着,隔老远就看着这夫妻两人一前一后地向他们走过来,值班的村民都安静地避开他们,当作是没看见。
可程景浩不能当看不见,天天看着他们就是不爽,觉得交了的五十文钱天天在刮他的心肝了,哪里都不舒服。
“切。”程景浩白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对他们说道“你们这不是守山又不是守望村,每个月就白收每户人员上交的银两,小心被人告你们是拦路打劫!”
“程赖皮,你赶着上山送死没有阻你,别以为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我们日夜在这里值班碍着你眼了吗?咱们可没你那样子黑心肝,拉着全村的人陪你下葬。”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人群中传出来,语气酸气夹臭。
“哼!领着我上交的银两你们就是碍了我的眼,不用我等着我瞧,很快你们就会知道。”程景浩没跟他们再争执下去,因走在前面的郭芙兰都快不见身影了,他起那么个大早可不是为跟他们聊天来着,等明天他们再这样子自会有人收拾他们。
时间流逝,没到中午郭芙兰与白虎就猎了三只各二百三十多斤重的大野猪、一只一百九十多斤重的箭猪和三只六十多斤重的肥山羊,也不知道是不是青云山上的狼没了,野猪、兔子、山羊都有点变多了,来年的春天定到处可是这些可爱的小动物。
程景浩看着那堆成山的板车手脚都抖了,那只白额大老虎就在板车旁松懒地抖着身上的白毛,体型比初来时肥大了不少,眼夹着微小的泪水伸了个懒腰后与郭芙兰同一副表情看着他,脸上面写着推呀怎么不推?
“就不能分几车拉下山吗?这被人瞧见成什么话?”
郭芙兰一听觉得也对,她欠考虑了,便在板车上面剩一只箭猪,其它的看也不看一手一只往山下扔,眯着眼睛确保扔到同一个地点上,再回望目瞪口呆的程景浩,如同可爱的小猫咪一样无害地拍拍手说道,“下山呀,再不快点就赶不上了。”
“我娘,你怀着小孩就别那么用力扔,放着让我自个儿想办法不行吗?”
“不行,看着眼痛!”郭芙兰一句话堵得程景浩哑口无言,气得他拉着那板车拉手赶紧赶下山,免得那些猎物被山下的人捡了去。
郭芙兰斜看了一旁若无其事搔着毛发的白虎一眼,白虎打了个颤抖赶紧如风一般先男子一步下山看守着在草丛砸了个坑的猎物。直至程景浩拉板车拉了第五趟拉走最后三只山羊后,那白虎才得被解放回半山腰。
村里的人看着程赖皮一车又一车的猎物从山里拉到村里的新宅子中,个个的眼睛都红了。
若是青云山中没有金老虎,那现在满载猎物而归的就有他们的一份。可想想程赖皮现在在衙门的官职及帮他御货的壮汉,个个村民都不敢言有怨言也只能在家里面发。
村长柳仲山一听到消息就笑呵呵的在程赖皮新宅子里等着,那敞开的大门的宅子里比上一次多了两张一米八宽长八米木桩桌子和用剩下的青石砖黄泥搭起了三个大土炉。
傅仪富带着他起屋子的伙伴们一大早就来到这里,听从屋主程景浩的吩咐帮他起了三个土砖炉子,头顶开了个半米圆洞,一堆子人在那里烧火?炉子,边研究着炉子烧得好不好边聊着天。
别外几个人见没事,就拿着工具帮主人家磨着那用斧头横砍而成的长桌子,半圆的桌底还连着粗糙的树皮,下面简单又粗暴地用接榫技术弄了好几个半米的圆脚,让桌子躺得稳稳的,四五个大汉站在上头也没有问题。
“不知道主人家是哪里买来的木桌子,砍得那么好,刚上油没多久。”
“应该不是买回来的,这些木桩子不都是他认识的人砍回来的吗?”
“帮他也把凳子也磨一下,待会他看见结工钱也结得爽快点。”
“这还用说的,这程赖皮跟外头说的不一样,我们帮他起屋子,三不五时就给我们送肉包子送肉送野兔子加菜,之前收钱起屋子的人哪有一家像他那样爽快的。”
“银两全部结了再说吧,有了银两好过年。”
“来了,来了,车上面好像有东西,赶紧过去帮忙。”宅子里面闲聊着的人见程景浩拉着板车满头大汗地从外头过来,眼尖的见到上头躺着一只一百九十多斤重的箭猪立马就叫人一起过去搬。
“景浩哥,这箭猪真大只。”傅仪富笑着上前与同伴们一人提着一只箭猪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