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嬷嬷,您年纪大了,可以在我旁边要个房间训。现在没在府上用不着这么多规矩,虽然是秋天,打地铺有点容易着凉。”
“夫人有心了,这里虽然是大人推荐住进来,但老奴还是不放心,若是夫人半夜起床也有人照顾。”
“也对,嗯?声音停了!我还想听多一会儿。算了,明天还有机会。嬷嬷睡吧。”
程景浩吹灭油烛,轻手轻脚地躺在铺在地上面的木板,用手臂枕着头,努力地透过帐布望着已熟睡的黑影,也慢慢地沉入香甜的梦乡。
卯时,空气传播着砍柴烧饭的声音惊醒了睡在床边的何嬷嬷,她皱起了眉头望了望还在熟睡的贺珍。
这里说到底是乡村人家,公鸡还没有啼叫就起来干活了。她轻手轻脚地把地上面的簿被折叠好,开门出去洗漱一下再拿热水给夫人。
刚打开门,对上郭芙兰在天井里单脚前好甩着甩着甩成了一字马,吓得她心肝也一下子抓痛了。
“夫人,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她赶紧上前阻止郭芙兰,郭芙兰不明白地斜着头望着她。
“怀孕了的女人不可以做这样的动作,很容易伤到肚子里的胎儿,你现在的月份还少,所以没那么快有感觉。”何嬷嬷苦口婆心地劝说道,望着完好无缺的郭芙兰心里面很奇怪,昨晚她不是在惨叫吗?难道那光头光挑不见到人的地方打。
说着一个顶着姹紫嫣红脸的光头拿着锅铲出来,对着郭芙兰说道:“听见没,人家有经验的婆子都这样说,这些动作往后少做些。何嬷嬷是吧,真是麻烦你帮我瞪一个她,若有什么不对直接说就是。你要热水是吧,这里有,我刚烧了一大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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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景浩难得好言好态度地对何嬷嬷说道,但那他面上的紫红肿吓得她看呆了,这到底怎么回事?这光头昨晚不是打媳妇了吗?反而女的没喳事,男的一脸红肿。
“呃,好的,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何嬷嬷见程景浩欣勤地倒热水到盆子里,还贴心地拿出厨房帮她拿到房间里,何嬷嬷哪里敢让他来动手,赶紧接过手道谢。
被何嬷嬷说教后的郭芙兰并没有再做甩脚一字马的动作,拿起一旁插着的柘木棍耍了起来,那柘木棍在她的手中像活了一样,耍得灵活有气势,扬起一阵阵的棍风。
看得那托着水盆的何嬷嬷惊讶万分,看那郭芙兰又瘦又矮,她一个外行人也看得出她身手不凡。可是身为一个怀孕的女子来说,做这些剧烈运动是不宜的。何嬷嬷忍不住张口正要说道,一旁一直敢怒不敢言的程景浩见状欣喜万分终于有人可以制止自家婆娘的危险行为。
可没等何嬷嬷开口,那灵活的柘棍对着程景浩就开打,他见状赶紧躲避,躲避不及就用锅铲挡一下,挡的时候手被棍传过来的力度直发麻,不知道是干活干多了还是被郭芙兰打多了居然接到她好几招。
程景浩正洋洋得意自已身手变好时,郭芙兰一个棍横扫他头,他向后弯下姑娘腰,那柘棍险险从鼻尖挥过,脚下被东西一扫整个人倒躺在地,后脑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好响的一声,嘴巴习惯性用女声惨叫了一声。
何嬷嬷听着那声惨叫声愣住好一会儿,额头上飞过一大群黑云,她刚刚是不是耳背了。
若是没有,那昨晚女惨叫声与女歌声该不会是面前这光头。想到这里她不敢发了个颤抖,拿着水盆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间,生怕那拿着木棍的女子下一刻就追着她打。
她老人家需要镇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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