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韩贤夸张的拍拍胸脯,“娘说让二哥三哥他们来酒楼的事再考虑考虑吧,不用看在亲兄弟的面上为难。”说完有点伤感,长大了分家了,亲人之间就生疏了很多,以前大家围在一张桌子旁吃饭多热闹啊。但是他也知道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就是他自己也一样。
“二弟三弟进酒楼?”罗绮年疑惑,婆婆没跟她商量过呀。
“你不知道?”韩贤惊讶,娘跟二哥三哥说的时候语气笃定,他还以为大嫂答应了呢。
一时间房间有点沉默。
罗绮年将分好的丝线绑好,才笑道:“娘越来越独断了啊。”
“大嫂……”
“没事。你不是还要去书院?吃过午饭就去吧,时间不早了,别迟到先生罚你。”
韩贤只请了半天假,忙完开业典礼就要回书院念书。
他有点不想去。大哥去参军的时候他没有给大哥践行,这次回来就特别黏家。一点也不想回书院。
“成大事者切记优柔寡断。当然,做事也要三思而后行。”
罗绮年将团团放在床里面,又在外围圈了一圈被子才转身和他说:“娘说给你寻媳妇儿,你上点心。真不想这么早成家,就拿出全力攻读。娘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除了对我,婆婆对任何家人都很宽容。
“谢谢大嫂。”
“不谢,我只是代你哥照顾你。”
韩贤呼吸一滞,好像,他的大嫂换了一个人一样。小心翼翼地觑她一眼,好像又没有变化,但分明感觉不同了。
二人来到后院厢房,韩家人已经就坐。
“哟,当了老板派头足啊,吃顿饭也要人三请四请。”主位韩母阴阳怪气的说。
“三请四请?”韩贤纳闷:“我和大嫂一直在二楼,没有人去喊我们下来吃饭啊。”
韩母锐利的眼睛嗖嗖嗖射向张桂花,张桂花撇撇嘴,“酒楼这么大,鬼知道她们在哪个旮旯里蹲着。”
“没见到人你跟我说喊了?”
“吃饭!”韩父敲敲碗筷:“吃完饭你们就回家去。”
“酒楼这么忙,万一有人昧了钱怎么办,我要留下来盯着。”韩母一脸不认同。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儿不用人盯。”罗绮年慢条斯理地喝了碗汤才开口。
“你说不用就不用啊,这儿是我们韩家的产业,我当然要牢牢把关。”韩母怼过去。
罗绮年抿抿嘴角的汤汁,笑道:“韩家?还是韩家大房?娘,我们韩家早分家了,这儿是我们大房的产业,不是韩家的产业,娘要分清楚。”
韩钰和韩杰不好意思地夹菜吃饭,而张桂花却不忿地瞪罗绮年,好像罗绮年霸占他们二房的财产一样。
“我不管你大房二房的,都是我生的儿子,就都是我的产业。”韩母用力拍桌子,眼睛瞪得溜儿圆,一副要吃了罗绮年的样子。
罗绮年不怵她。韩轩走了,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回来,她不会做一个一味忍气吞声的儿媳妇,就当为了团团,她也要强势些。
但是世人重孝道,若染上不孝的罪名,一辈子也洗刷不清。罗绮年不愿意正面和韩母对上。祸水东引不错,微微一笑道:“当然,就像二弟家的钱财也是娘的一样,娘要高兴,随便拿。”
果不其然,张桂花立马炸毛:“我们二房的银子是我们二房的,娘不能用!大嫂你安的什么心,忒歹毒。”
此话一出,韩母便不再纠结罗绮年的话,矛头对准张桂花,呵斥:“老娘生你们养你们,用你们一点银钱不行?”
韩钰擦汗,硬着头皮劝道:“能,娘想用多少给多少。”边说边拉张桂花的衣袖。
韩母满意了:“还是儿子好。”
一顿饭索然无味。吃完饭,韩钰和韩杰连忙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