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松开,那么大的姑娘,一点也不注意形象。这次螺髻山之行,看来没那么简单了。”陈生远轻轻推开小媚,坐正了身子,眯眼说道。
“你指的是那双生子,以及那个&039;剩饭&039;?”小媚抓起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皱眉问道。
“双生子也要分啊,黄道升带走的是不简单,而留下的那个不重要,农民一个。从接送两人来看,送的和普通农民没什么区别,而接的那个,眉宇间有股子正气。嘿,我倒是忘了,黄道升家不就是泸沽湖畔?由此看来,接的这个,便是黄道升带走的孩子了。而火车上这个不透露姓名的男孩,说来也怪,我倒是看不出他,完全看不出,我都好奇,为什么看不出,以我几十年的修为,既然看不透,奇怪了!试探过几次,都试探不出。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和阴阳风水师扯上关系呢?”我想老奸巨猾,指的就是此时的陈生远了吧。分析的头头是道,跟事实完全吻合。
“剩饭不是说去表哥家嘛,黄道升一定就是甚凡的亲戚了,这还用说?”小媚眼珠子咕噜一转,轻声说道。
“嘿嘿,是这样吗?黄道升独苗一个,没有兄弟姐妹,终身未娶,他怎么可能跟火车上这小子扯上关系?”陈生远听了小媚的话,冷笑着看着窗外,淡淡说道。
“哎哟,烦不烦,管他们什么关系,不想了,头大!”小媚皱着眉头,将瓜子放回桌上的口袋里,揉着头说道。
“你啊你,一点脑子都没有。螺髻山之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那东西,对我们太重要了。一定要抢在同道中人诛杀之前,得到它的内丹带走!就在这关键时刻,一点马虎也不能有啊!”陈生远抬手轻轻指了指小媚的头,压低声音说道。
“放心吧,我会亲自取下内丹,呈给二叔你!”小媚莞尔一笑,自信的说道。
“唉,我看难了!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收拾下,快下车了。”对于小媚的自信,陈生远不是很看好,唉声叹气的看了看窗外,抿了抿嘴,便让小媚收拾行李。
我以为出了站台,走不了多远就到黄道升所在的地方,没想到马望和付艳将我带到了站台旁,拴在树上的两匹马面前。
“干嘛?骑马?我可没骑过,我走路得了!”我看着眼前的两匹枣红色大马,摇着头说道。
“你在说春,走路?走到明早看能不能到。”付艳白了我一眼,解开一匹马的缰绳,跨上了马背,扬鞭而去。
“快上来,坐我后面,抱紧我!”马望绑好背包,解开了缰绳,骑到马背上,朝我招呼道。
“真骑啊?”我犹豫中带着惊讶的看向马望,皱着眉头说道。
“废话,不是真的是假的?啰嗦个锤子,上来吧你!”马望抿了抿嘴,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拖着我上了马背。
我害怕的抱紧了马望的腰,马望笑了笑,双脚夹了马肚一下,嘴中洪亮的喊了一声‘驾!&039;枣红色大马,托着马望和我,飞驰在小道上。
一路的风呼啸在脸上,我看不尽这世外美景。欣赏美景之余,男女对唱的歌声,飞入耳里。
“哟,这是干嘛?天都要黑了,还唱?”我一脸不解的盯着远方歌声传来的地方,好奇的说道。
“呵呵,傻小子,这是对歌!”马盼笑着回答道。
“刘三姐?”我诧异的问道。
“不是啦,这里有一个部落,男不娶,女不嫁。篝火晚会上男女一群,手拉手围着火堆跳舞,如果看上对方,拉着的那只手,就偷偷扣对方的手心,对方接受的话,就回扣手心,暗示愿意交往。等篝火晚会结束后,从此就双双邀约走婚桥上去对歌,去谈情说爱。”马望摇了摇头,讲给我听,关于这支特殊部落的相亲仪式。
“又不嫁娶,这谈情说爱有何用?”马望的这番话说的我更糊涂,好奇心更重了。
“嘿嘿,这问题,说来就话长了。谈情说爱后,双方见父母,父母都满意后,就去领结婚证,待客结束后,各自回家。夜里,新郎就带块肉,走到新娘家围墙下,将带来的肉扔进去,等狗吃肉的时候,新郎就翻围墙进去,走到新娘所在的木楼窗下,开始往上爬,爬进去跟新娘同眠,天快亮的时候,再原路回自己家。”马望笑着将走婚习俗告诉了我。
“啧啧,还要爬窗啊?那窗估计也就一米多吧!”我听后啧啧称奇的说道。
“怎么可能才一米多高?那木楼可是建在猪圈之上,用几十根木头固定而成的屋子。少说也有十米!”马望不以为然的摇着头说道。
“啥子?十米?我草,爬不上去怎么办?掉进猪圈怎么办?”我听了马望这番话,惊讶的双眼都快掉出眼眶,爆粗问道。
“哈,那还用说吗?爬不上去就明晚再来,掉进猪圈就陪猪睡了。哈哈哈!”马望笑着说完,便大笑起来。
“我不信,估计你在忽悠我!”看着马望笑的前扑后仰,我完全不相信会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反正以后你呆这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到时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马望扭回头,冲我吐了吐舌头,折返回头后,拍了马背一巴掌,马儿吃痛的带着我和马望,奔驰在茫茫夜色中。
一路的夜景,全收在眼中,那野花的香味充沛着五脏六腑,那时不时传来的男女对歌,悠悠回荡在两耳之中。
等到了黄道升家,已经是夜里九点了。黄道升和宫海坐在大堂屋子中央,正下着象棋,饮着茶,悠闲的不得了。
“黄师爷,师父好!”我进去后,便蹭到黄道升和宫海面前,毕恭毕敬的问着好。
“小子,差不多一年不见,你又长高了。”黄道升含笑看向我,满脸欣慰的说道。
“是啊,这小子又结实了。”旁边的宫海附和着黄道升的话说着。
“还吃不吃饭啊?前胸饿的快贴后背了。”付艳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白了我一眼,嘟着嘴看着黄道升和宫海,满脸委屈的的说道。
“呵呵,吃,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付艳,甚凡去厨房端饭菜出来,马望收拾桌子。”黄道升放下手中把玩的象棋,笑着看向众人,轻声吩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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