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其实她也就那么一说,现在就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打着宁衍的名号胡作非为啊。
她还在想些不着边际的事,宁衍打断她道:“机票我已经叫人订好了,明天下午的飞机,你今天回去把行李收拾一下,不要带太多东西,这次去马尔代夫我不会带人过去,到时候行李都得我们自己拿。”
吴恙对他突如其来扭转的话题,有些措手不及:“这么快?”
他微笑着:“早点去,早点回,你也好早点和顾西墨去美国。”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和顾西墨去美国的事情吗,吴恙的心里没了底气,她总感觉宁衍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突破口,只能就这样被他牵着鼻子走。
“那小安怎么办?他现在还不能出院吧?”
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子:“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人照顾他,还有赵庄已经被我送到牢里去了,不蹲个十几年是出不来的。赵家的几个女人,惊不起什么风浪来,你只管放心的去。”
送到牢里?还要蹲个十几年,她的心有些隐隐的发寒,做出这些事对他而言是这么的简单,就像当初他对自己的父亲吴年灏一样,随便的一个举动,就改变了他们一家人的一生。
回到家后,宁衍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听到他落锁的声音,然后就归于一片宁静。
她无力的瘫倒在自己的床上,发了整整半个小时的呆,才挣扎着开始收拾行李。
顾西墨并没有回电话给她,大概是真的被她的话气得够呛,如果明天就和宁衍去马尔代夫的话,那就要有一阵子联系不上他。不过她想着顾西墨的脾气,等他气消了,自然会来找她。
大概是近来照顾吴安,有些心力交瘁,她这一晚睡得很沉,等到宁衍将她摇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宁衍已经穿戴整齐,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你还有二十分钟洗漱,我在车里等你,二十分钟之内没有出来的话,你就不要去了。”
身下像是突然扎了一排排锋利的针尖,她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手忙脚乱之际,她一头撞上桌边的台灯,疼得她立刻蹲下身子捂着脑袋,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来不及关心头撞得怎么样,她飞快的冲到洗手间,胡乱的挤着牙膏开始收拾自己。
收拾好一切,她才火急火燎的提着行李冲出了房门。
坐在车上,她还在不住的喘着粗气,宁衍看了一眼手表:“你迟到了五分钟。”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脸也涨得通红:“你还是等了我不是吗?”
他放下胳膊看着窗外:“因为这是最后一次。”
车子缓缓地开动了,她还是困得厉害,大概是这两天的宁衍不再像以往一般,对他张牙舞爪的伸出獠牙,她也放下了心里的戒备,直接靠着他的肩膀昏睡起来。
感受到他的身子忽然一僵,然后又慢慢的趋于平静,吴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宁衍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儿,因为急促的奔跑,她的脸上映着两片绯红,额头上还有一丝细细的汗水,他伸出手欲将她推开,吴恙却不安的扭了扭身子,然后在他肩头蹭了蹭,仿佛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睡得更加的香甜。他终于还是将手放了下来。
等吴恙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机场的入口,她揉了揉泛酸的肩膀问:“现在几点了?”
宁衍侧身将车门打开:“离登机还有四十分钟,等下我们还要办托运,还要检票,需要快一些了。”
她有些发蒙:“你没叫你的助理帮你弄这些吗?”
他面无表情的回答:“我说过这次旅行就只有我们两人。”
宁衍从容不迫的将行李从后备箱拿出来,又将机票递给吴恙:“走,先去检票,然后再去托运行李。”
吴恙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她实在无法想象像宁衍这样的人,怎么会做这些琐碎的事情,他今天没有穿太过正式的西装,只是穿着一件黑灰色的长款大衣,他很高,那件大衣穿在他的身上,完美得不可挑剔。能将那件大衣演绎得这么完美,除了宁衍,她真的很难再想象出几个人来。
“你看什么呢?快过来啊。”
宁衍站在检票口朝她挥了挥手,吴恙嗯了一声,一路小跑的跑到了他的身边。
她将机票拿出来,交给检票员,又急着从包里将身份证掏出来,正当她手忙脚乱之时,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吴恙将手机递给宁衍,依旧慌乱的套着身份证,她分明记得自己的身份证是放在包包的夹层,怎么会突然间找不到呢?
宁衍铁青着脸:“你把手机给我拿着干什么?有人打电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