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墨笑着给自己夹了一筷子的砂锅芦笋:“宁衍请的这个保姆,还真有意思。”
吴恙不答话,只顾着扒拉碗里的蔬菜,顾西墨给她夹了些蒸好的鲈鱼,说:“多吃些鱼,将来宝宝生出来和我一样聪明。”
吴恙笑出声:“去你的,和你一样就完蛋了。”
他不多作反驳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你别想太多,堕胎药我是不会给你带的。”
她点了点头:“我也就那么一说,你别当真,我怎么敢把这孩子打了呢,我吴家还靠着他撑着呢。”
两人不再多言,只像个普通老友一般谈着一些没有边际的笑话,顾西墨向来没个正经,吴恙有些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房间里,岳姨悄悄拿出了手机,她按下一长串的号码后,轻声说道:“宁先生,你安排我盯着宁太太,说有什么事情和你禀告,我觉得今天的事,有些严重,必须要和你说。”
“发生什么事了?”
岳姨悄悄走到门边,将眼珠滴溜溜的转着:“今天,家里来了一位先生,宁太太说是她朋友,两人聊得很开心的样子,太太今天还很意外的吃了很多饭。”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宁衍语气低迷的说:“既然是她的朋友,就随她吧,能让她多吃些东西,也好。”
岳姨吸了口气,语气有些紧张:“如果只是这样,我当然不会打电话给你了,我,我听到太太和那位先生说……”
“说什么?”
“说……”岳姨犹豫再三:“她说要那位先生给她带打胎的药!”
电话那端有玻璃碎掉的巨响,岳姨吓得握紧了电话,她弱弱的开口:“宁先生?”
宁衍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异样,他吩咐岳姨:“你看紧她,有什么事再和我联系。”
“好,好……宁先生你晚上回来吃晚餐吗?”
……
“喂?”
岳姨挂掉电话念叨着:“这么快就挂了电话,这两夫妻到底怎么回事啊。”
她走出去的时候,客厅里只剩下吴恙在收拾桌上的碗筷,她赶紧冲了过去。
“哎呀,宁太太,哦不,吴小姐你去休息啦,我来收拾就好。”
吴恙温柔的笑了笑:“没事,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的,天天坐那儿,身体都硬得像块石头了。”
“别别别,厨房里的地滑,你去沙发上坐着就好。”岳姨麻利的将她手中的碗夺了过来:“你要是万一磕着碰着了,我可担待不起。”
吴恙的手尴尬的悬在空中,许久,她终于妥协下来,回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
“吴小姐,今天来的那位先生,是什么人啊?”岳姨收拾着桌上的狼藉,试探性的朝吴恙开口。
她拿起遥控将手中的电视打开:“一个很重要的人。”
“哦哦。”岳姨连着答应了几声,才回到厨房,见吴恙一副懒洋洋不愿多说话的样子,岳姨也就不再多问。
或许是因为岳姨是宁衍找来的人,吴恙自然而然的就对她起了防备之心,和她倒也说不上几句话。
吴恙在沙发上窝了一下午,又独自一人用完了晚餐,宁衍还没有回来。
自从她怀孕住到这里来之后,宁衍几乎每天都很早回来,今天不知是故意将应酬推掉了还是怎么,吴恙反正也不多问。
时针已经指向晚上十一点,岳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吴小姐,你还不睡啊?”
吴恙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里的画面:“你睡吧,我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