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跟我们要操持织坊,是一个道理。钱嘛,终究是不嫌少的。如果明年要跟草原各部开战,那扬州盐商更是不容有失。”
对韦应宏这个判断,林如海是认可的,在随手提起边角几枚黑子后,“看来只能苦一苦扬州的学子了。”
如果要把学政一职交到对立派系手中,以后的院试情况可就不好说了。
“无妨,也就熬个几年。”韦应宏的话意有所指。
林如海心照不宣的点头,确实,如今太上皇已近七十高龄。只要陛下能稳住军队,靠着一批不成气候的文臣,等到太上皇故去,还有谁能拿着父子名分压在陛下头顶。
剩下的人,不过是些跳梁小丑。时间,终究是站在他们这边。
不过林如海倒是想到一事,要不要趁着新任学政根基未稳之际,趁机把陈恒推进去先通过院试?
他原本计划的是,把陈恒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几年。再以几步跳的方式一路直通会试。可要是学政是太上皇的人,像陈恒这种跟自家如此紧密的关系,说不好就会被人百般刁难。
毕竟院试跟乡试不同,是一府学政亲自把持的大事,后者是朝廷亲自委派官员来担任乡试主考官。而知府对于院试,也没有过多干涉的权力。这无关品级,只是职权不同。
林如海将自己的想法,说与韦应宏听。后者笑着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封董清带来的密信,将它交到好友面前,说道:“陛下亲笔所写,中午的时候没机会拿给伱看,你看看信的最后是什么。”
瞧韦应宏一脸卖乖的得意,林如海打开密信。他们君臣间的私下书信,陛下措辞相当随意,关心过几位下属的家里情况,就着重勉励韦、林两人此次赈灾的表现。
信的末尾,陛下几笔点了下对《治安疏》的欣赏,又补充道:恒之才,朕甚爱之,望韦卿、林卿好好教导他。
林如海忍不住扬扬眉,他对陛下给出如此高的评价,有些惊喜可也没觉得太意外,毕竟他是少数知道《治安疏》全貌的人。
“怎么样,我就说我运气不错吧。”韦应宏激动的搓搓手,“等到他将来参加会试,我争取当一当他的主考官,哈哈哈哈哈。以后,他见到我,也得喊一声韦师才行。”
这是私底下的笑言,不过韦应宏确实有说这句话的资格。他此去京师,虽只是任职礼部左侍郎。可礼部尚书已经年过七旬,最多一、两年就该告老荣退。
等到自己他年入京师,说不得就得喊韦应宏一声“大宗伯”了。
思及此,林如海轻笑一声。只是他跟韦应宏,到底谁的运气更好,眼下说不好,以后更不好说。
“对了,黄文东那几家盐商,你准备怎么办?”
韦应宏下过棋后,端着茶又抛出一个问题。
这段时间,徐麻子等人在牢里,是能招的都招了。供出扬州城内,有几家盐商也参与此事后,韦、林两人当时就存了杀一儆百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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