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早计划好了这些,要把自己吃干抹净啊,好可怕!
“凭什么每天要你做那么多的工作,工作那么多小时,回去还得加班,让他多聘请几个外科医生就好了,万恶的资本家。”
“睡觉。”
他在她身后躺下,伸手环住她的腰。
她眨了下眼睛,万恶的资本家,更符合你吧。
据她所知,他所经营的产业,除了季氏,还有部分严家的,那规模,快顶一百个树兰医院了。
像她这种手术医生,做的都是生死攸关的工作,养足精神,保持大脑清醒是最重要的,需要好好补个觉。
她累极了,想着想着,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睡,直接睡到了下午,等她醒来的时候,严厉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穿好衣服,出了房间,来到甲板上,又看到了船身上的涂鸦,她走过去,四处看了看,发现甲板上,船身上,有几处被子弹打穿的痕迹。
严厉将轮船开回来之后,没有修理过,而保存了原来的模样。
她蹲下身来,摸着一处弹痕,一种入骨的寒意涌上心头,这种感觉,很熟悉,她好像知道这些弹痕是怎么回事。
一只手突然落在她的肩上,她突然受惊,猛地起身,一个凶猛的过肩摔,“砰”的一声,严厉被摔在了甲板上。
“那个……大叔,对不起啊!”
她手里有个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半截手指,严厉的手指。
“啊!”她惊叫了一声,将东西扔了出去,慌忙又跑过去捡起来。
“这……这……这……”
“我是来叫你去吃饭。”严厉摸着肩膀爬起来,见她拿着自己的那半截假指,拿着也不是,扔也不是。
他上前去,直接从她手中拿过来,扔进了海里。
看得季凉夏目瞪口呆。
“大叔,那是你的手指!”
“假体而已,放在手上不习惯,也没什么用,是老赵非要让我弄的,我想他是拿我当试验。”
季凉夏看着他,果然见他的右手小指只剩不到一半,平时他戴着假指,还在接口处套了个戒子遮着,她没看出来。
看着他的断指处,她的心头突然像针扎了一下,两眼湿意。
“让我看看。”她伸手去拉他的手。
“不好看。”他的手伸到了背后,左手摸了下鼻子,脸有点红。
季凉夏:“……”大叔,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在意这个。
不过,他还真在意,平时不觉得,可面前的,是他深爱的女人啊。
每个人都想在自己另一半的面前保持完美,他也一样。
“是因为我吗?”涂鸦,子弹痕迹,他的断指,她隐约觉得,这些跟自己有关。
看着她愧疚自责的模样,他一脸认真地摇摇头:“不是,我以前的工作本来都很危险,是我将你带到了危险中。”
她不自在地撩了下耳边的长发:“你现在的工作不危险了吧?”不知道为什么,她希望他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