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装傻,“露什么一手?”卫飞笑的直想让陈枫拔下他一棵牙来,“就算是半瓶醋,好歹也该有点酸气了。”
陈枫无奈的说:“妈的你整个一怪物,为什么你不是旗门传人呢。”忽然伸手在他额头上绕了一绕,然后看着卫飞。卫飞不明所以,也直勾勾的看着他。陈枫一皱眉,又伸手在他额头上划了一个圈。卫飞不耐烦的说,“干什么晃的我头晕眼花的。”
陈枫差点摔倒,“这是旗门真正的秘法旋徊手,你居然只是头晕,没别的感觉?”
卫飞说:“当然是怀着激动的心情等待你能有什么值得我兴奋的绝招了。”
陈枫松口气,“妈的,被你吓一跳。旋徊手是种控制别人心神外层辅以手法的功夫,人的精神如果处在兴奋状态或者意志坚定,就没什么效果。”
卫飞出了会神,忽然一伸手,“拿来!”陈枫一楞,“什么?”卫飞说:“小说上说,我这个情况一般都会有奇遇,你应该拿出什么法宝或者灵丹妙药,使我因祸得福,不但治好了身上的柳灵郎,还功力徒升一甲子。”
陈枫几乎想跳楼,“那你是不是还想要我传给你多少功力?”
卫飞充满希望的说:“那就给我吧!”
陈枫说:“密宗有灌顶大法,旗门里好象还真有比那更高一点的方法,可惜我自己都没有什么……”话没说完,卫飞已经伸出手在他脖子里一阵摸索,掏出一块玉来,“都说玉能避邪,你们旗门也不免俗啊,这是我的了。”
陈枫眼睁睁的看他把那块玉套在自己脖子上,不知道说什么好,楞了半天:“卫飞,那块玉是旗门……”
卫飞说:“旗什么门什么,老郭都说了,你们仙人讲究修身养性,怎么还在乎这些世俗之物,胖子,老郭不会玩阴的吧?”
陈枫说:“应该不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出去没几个人会相信,龙门派也是道家正宗,怎么着也得顾及脸面。再说了,我实在是想不出旗门有什么稀罕的地方。”
提到老郭,卫飞忽然想起什么,“胖子,你好象知道昨晚老郭浑身冒光那一手,教教我。”
陈枫想了一下,把口诀告诉他,说:“那叫仙人睡,是龙门派入门筑基的功夫,但龙门弟子常常修炼一生,据说可使全身毛孔开合间吸收天地真气。只是奇怪,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这仙人睡还另有妙用,类似的还环阳宗的环阳睡,如果两种心法结合到一起……”不禁沉思起来。
卫飞打了个哈欠,“那我就仙人睡去了,胖子你慢慢想,要是等会我身上一不小心也冒光了,记得给拍张照片。”
陈枫说:“仙人睡何止……,你刚说看见老郭身上的光了?嘿,没想到你就这样开了眼。”
卫飞说:“废话,看见这些还不叫开眼。”
陈枫说:“你以为那是人人都能看见的吗?普通人根本看不到那些光,必须要看眼以后才能的。”
卫飞一惊一乍的说:“那是什么开眼?开天眼?我靠,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
陈枫说:“你电影看的太多了。佛家有五眼六通之说,天眼通为首,但那不过是对众多术法的层次和级别上的一种划分而已。真正的天眼倒是少人修成。大家都知道玄关,却不知玄关才是关键中的关键,越是简单的道理越是接近真理,比如看眼望气,相在色而风水在气,这都是天眼的基本功夫啊……”
卫飞迷迷糊糊的说:“什么看相风水的,和开眼有什么关系?”
陈枫说:“相术一道主要在于望色,所谓气色,红为血光之灾,金为财运当头,青为邪魔附体,而风水则是看气……靠,别睡啊,我还没说完呢……”
这座城市背山面水,虽然不大,但从中横跨而过的江水却将其分成东西两区。东区是繁华的商业中心,西区则有着千年学府的传承,在半山坡上有着一座闻名的高校。
老郭站在一座石亭里,右手不断的揉搓着眼眶,那里被卫飞和陈枫打了一拳,现在淤肿已经消失。石亭下面的几棵树边,几名警察正在忙碌着,虽然行人很少,但在周围都拉上了警戒线。
一个警察走上来,跟他打了个招呼,“郭政委,许所长呢?”老郭面色不改,“他病了,下面什么情况?”那名警察摇摇头,“凶杀。死者脸面和身上80%的肌肉都被割了,法医只能凭骨骼判断是个女性,妈的,太残忍了。这下有的忙了。”
老郭点点头,强忍住心头一种强烈的不能言说的感觉。那名警察又干呕一声,“真他妈受不了,干这行十几年了都没见过这么恶心的,这得什么深仇大恨啊!”
老郭没说话,远离现场他也能感觉到,从那里发出的一种怨气,凭他龙门派近20年的功力,都禁不住有点胆颤,道家正宗的修炼心法使他本能的想避开那里,不愿意走下去细探究竟,尽管他知道靠近会有更详细的资料,但不管理智还是直觉都让他感到畏惧。
犹豫了又犹豫,老郭叹了口气,终于手一翻,亮出一道符纸,随手一晃,轻烟闪过,消失不见。似乎自从陈枫出现后,一切都在朝着一个传说发展,而现在就连传说之外的东西都出现了,旗门就算有天大的秘密存在,现在这个情况也不是自己能处理的了。
手中的黄符化做轻烟飘去,老郭想了想,又拿出电话,“是我老郭。马上去几个人找陈枫和卫飞,把他们带到所里,不是抓,饭桶,除了抓人你们还能干什么?算了,随便你们,不管用什么方法,立刻把他俩给我带回去,对,到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