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安慰自己,她就淡定多了。
快速的给他上药,然后用纱布贴在上面,防止药沾到被子上。
晓宝贝给他盖上被子以后,起身去了衣帽间找了一圈,果然在最下面的柜子找到一床厚被子。
她抱着一床厚被子给他盖上,伸手给他掖好被角,低头认真看着那双黑眸,似乎又想起刚才的囧事,刷的一下松开自己的手。
晓宝贝刚刚弄好被子,转眼就看到赫连泽掀开外面的被子,应该是嫌弃太热了。
她整理好被子,注意到他额头已经冒出了汗水,应该是有效了。
晓宝贝低头对上那双黑眸,认真开口:“不准动,乖一点。”
她把手压在他肩膀两边,防止他再次弄开,总觉得赫连泽这个时候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两人对视着,大眼瞪小眼。
晓宝贝伸手盖住他的眼睛:“睡觉,不准睁开眼睛。”
这药都吃了这么久,他怎么还强撑着不睡觉?
半响以后,她才挪开自己的手,纤长浓密的睫毛让她看到都嫉妒。
晓宝贝微微松了口气,这人终于睡着了。
不过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他睡着的样子,英俊的五官苍白透着病态,玫瑰色的薄唇干裂没有血色。
现在的赫连泽就是一个睡美人,说什么就做什么,乖得很。
平时他就是一只凶猛的大野兽,高冷拽拽的样子。
晚上的世界很安静。
晓宝贝一直不停重复的给他换冰袋,用棉签在他薄唇上摸生理盐水,测量温度。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来。
赫连泽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脑袋昏昏沉沉像有千斤重。
他细长的眼眸睁开看到熟悉的卧室,视线一转看到趴在他床边睡着的女人,她趴在手臂上可能有点不舒服,眉头都时不时皱着。
赫连泽伸手把体温计拿出来,看都没看就扔在一边,他小心翼翼的坐起来,额头上似乎有东西掉下来。
他垂眸看到融化的冰袋,细长深沉的眸地掠过异样。
他抬头看到旁边桌子上的医疗箱,杯子、拆封的药,地上摆着他的衣服。
几乎能猜出昨天这个女人做了什么。
赫连泽五官依旧病恹恹的样子,小心掀开被子下床,走了几步发现自己挂着空挡,全身透风。
她居然把自己脱光了?
他眼神变得很复杂,再次看了看那个熟睡的女人,随后冷抿着唇去衣帽间穿上衣服。
很快他走出来站在晓宝贝的身边,最后弯腰把人小心抱到床上躺着,小心给她脱掉外套放在一边。
赫连泽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温柔伺候过人,他揉了揉太阳穴,心情不是很好的走出卧室。
刚下楼,他就看到阿远在一边等着。
“先生,您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阿远看到先生活着下来的时候,心都松了口气,这样看样子是不需打急救电话了。
赫连泽随意靠在沙发上坐着,冷着一张脸:“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