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战!”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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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巷里,
裴澈与裴父面对而坐,桌上摆着几盘菜,还有一只从乐华楼买回来的烧鸡。
裴父嘬一口从外面打回来的散酒,率先动了筷子。
裴澈随后才跟着夹菜。
“今日是除夕,为父便不多说你了。你且记着,日后莫要再下厨了,君子远庖厨,堂堂举人老爷总是下厨,让人家笑话。”
裴澈筷子一顿,
“对啊,今日是除夕了。”
裴父见他不接自己的话,重重地哼了一声。
“哼,只是中了个举而已,就在为父面前拿上乔了?为父说的话你都不听了?”
裴澈眉眼未动,
“儿子知道了,快吃饭吧,爹。”
裴父这才继续夹肉吃,
“你一个人是不太行,等明年,哦不,是今年了。今年殿试以后,名次若是高些,应有不少达官贵人会榜下捉婿。
届时你的终身大事也就能解决了,以后有了媳妇,就不用再管这些了,你媳妇自会为你操持好一切。
不过在此之前,咱们得先从这院里搬出去。”
“为父打听过了,马行街也有出租的宅子,就是价格比这里高一些,要五两一个月,不过高有高的道理。
人家马行街周遭住的人家多是官宦之家,如今户部尚书的府邸就在那附近,这肖大人,曾经与为父做过同僚。
听说他家的女儿好像与你差不多一般大。”
裴澈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呵。”
裴父夹紧了眉头看向他,
“你笑什么?这就是你与为父说话的态度?”
裴澈笑着抬起头,
“爹,您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裴父感觉自己儿子说的似乎不是什么好话,紧紧地盯着他。
“先不说别的,五两一个月的租金,您知道咱们现在租的房子是多少钱吗?
五百文。
五百文,你儿子险些卖了身,才能让我们得以有个遮风避雨的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