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羡慕傅擎苍了。
那个男人可以给她一个家,一个令她满心欢喜的家。而他,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有时候最无奈的事情不是你不喜欢我,而是我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那边的天气有没有下雨,却连问的资格都没有。
进了车后座。
余生先把余嗣久塞了进去,而后自己才跟着钻了进来。
“冷月快开车啦~”车门刚一关上,余生便扒着车座催促冷月开车。
女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坐在另一侧的男人,他背靠着后车座的靠枕,在余生进来的那刻嘴角又扬起淡淡的笑,让自己看起来温和平易。
一如既然清冷地应了声:“好。”
车子离开了别墅,驱向机场。
路上,雪越下越大。
车窗外,白雪一片又一片从玻璃窗上划过,两旁的树木在也用绿叶的手接住这些纯洁的小天使。
余生坐在扒着窗户,望着窗外的飞雪,静静地看着。
看着看着,忆起往事,嘴角边的笑容恬淡,少了几分小女孩的天真,多了几分历经时间沉淀下的浓郁。
“我和傅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冬天。”
从上车后就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开了口,“冬天,傅老夫人生日宴,傅擎苍回国在皇庭大酒店那晚是吗?”
就是那一晚,她变成了那个男人的人。
曾几三番想过,如果那晚余家的人把她看紧了,她会不会跑不出来?会不会遇不上傅擎苍?
那么也许,她也不会嫁给傅擎苍对吗?
女孩的回答,给予他几年辗转反侧思考一个答案。
“不是,我见到傅爷的时候,我才七岁呢。皇庭大酒店那次,是很多年后了。”
余生从窗户边起身,坐直。
偏头看向余嗣久,分享故事般地将她宝贵的经历讲述。“你是上官郑航的儿子,那势必知道他以前有个徒弟叫简爱吧?”
余嗣久蹙了蹙眉。
“原来你不知道。”她又接着说,“不知道也没多大关系,上官郑航的徒弟简爱,就是我妈。我和厉长啸是简爱和厉向南的儿女,事情大概有些曲折,差不多都是家庭伦理纷争。”
“我母亲坠楼那天晚上,我也被扔出了厉家。在外游荡了两年后,遇上傅爷的父亲,他把我带回基地。”
“那天我就认识了傅爷,和他一起长大,一起训练,一起作伴考核。以前就答应过他,等我长大了,就嫁给他,跟他一起来帝都生活。”
余嗣久和余生相距不远,几个拳头的距离。
她说话时的神态,具无遗漏地印入他的眼眸中。
男人的眼眸晦暗不明,见她揣着幸福忆起过往,他的心里闷闷的,不知道该怎么舒展。
开口,“你跟他认识这么早,我还以为是皇庭大酒店那次遇见的。”
余生并没看出他有什么不妥,笑着摆摆手,“怎么可能呢,算一算,我和傅爷认识了二十多年。我年少的时候,陪在身边的人是他,青春的时候也是,现在结了婚,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