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餐桌上,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但是项逢和祝留都没什么心情动筷子。孙邈emmm孙邈倒是一直动筷子,但是也没太尝出来味道。
祝留说:“今天赵正言联系了孙邈。”
项逢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随即被他很好地掩饰了,然后问:“嗯,说了什么?”
项逢一副风平浪静的模样,祝留捏不准他心里介不介意,索性就直接说了。
“问了一下我最近怎么样,猜到了我的同事有小情绪,然后给出了他建议的处理方案。”祝留说得很简单,听在项逢耳朵里可不是这么回事儿。
项逢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我怎么不知道你的同事有小情绪?”
祝留说:“就是我们聚餐的那天晚上的事,那天晚上你朋友有事情,我见你心里有事就没有提起。”
项逢用舌头顶了顶腮,“留留,你该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你的事情对我而言都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祝留笑了笑,说道:“但是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完全可以解决。”
项逢介意的不光是祝留没有主动告诉自己,还是赵正言远在天边居然如数家珍,自己朝夕相处居然没有发觉。这简直就相当于直接被赵正言比下去了,想到这里项逢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连孙邈都察觉到项逢脸色不好看,于是帮着祝留说话,“其实聚餐那天晚上总监说的话就已经让大家心悦诚服了,那天晚上后来的气氛特别好。”
这一个“大家”让项逢心里更加难受,是了,祝留在Tizano初来乍到,肯定有很多人不服她,这正是她需要支持的时候,自己居然没有发觉。难道在人情练达上,自己真的就比不过赵正言?
祝留说:“是的没错,你就放心吧。”
项逢按下不表,想起了祝留提到的另一桩事,“赵正言给出什么解决方案了?”
“他说让孙邈散播出设计部要裁员的消息,这样大家就没心思琢磨别的了。”
在北闳,项逢对手底下的兄弟都很宽厚,但是他不否认赵正言给出的是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明明现在他才是祝留的男人,却要让别的男人出主意,还是跟他有极深过节的男人,项逢心里恨得慌,连带着脸色更加难看。
项逢几乎是咬着牙在问:“孙邈,他还说了什么?”
孙邈只看了他的脸色一眼,就低下头专心扒饭,只道:“没没什么了。”孙邈本来想回答得轻松一些,但是见项逢那样他心里害怕,加上还有话隐瞒着,所以说话磕磕巴巴的。
项逢一放碗,碗磕在桌面的声音很响,“说实话!”
祝留不乐意了,她相当护崽子,“你那么凶干什么?当心吓着孙邈。”
不管心里多大火气,项逢对祝留都连大声说话都舍不得,当即放柔了声音说:“是我刚才心急了,我只是想让他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祝留说:“孙邈就知道这么多,对吧孙邈?”
孙邈不太忍心欺骗祝留,“其实,赵总还问了——”
这轮到祝留惊讶了,“他还问了什么?”
“他——”孙邈低下头,缩得像只鹌鹑,他一狠心,干脆地说了出来,“还问项哥是不是每晚都回来?”
祝留杏眼圆睁,“什么?”孙邈没跟她说这句话,所以她是真的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