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海上略有风浪,但并不影响这两艘中型轮船的航行。
这两艘轮船一前一后,外表看上去并没有特别的地方,看船上那些水手与乘客,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商船。唯独有一点稀奇的是,船上的人员数量并不多,而且每个人都很安静,并不做什么交流。
轮船在海面上行驶了一段时间后,突然停了下来,两艘轮船间隔四五十米,并排在两侧,各有一批人员从船舱里走到甲板上,他们身上穿着黑色的潜水服,背着氧气罐,唯有在胸口处有白色的数字来互相辨别。
而两艘船的船长也都走了出来,站在船舷边上,他们脸上都带着金属面具,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同点了点头。
潜水员们立刻行动起来,5个一批翻身下水,总共有4o人潜入水中,从两艘船的两侧潜入海中,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海面上。
在潜水员入海后,船长与船员都未离开甲板,全都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海面以下。
这片海域并不深,何况所有潜水员们都是炼气士,可以承受比普通人更高的水压。在探到海底后,所有潜水员都分散开,向各自的方向前进。
编号为o19的潜水员沿着自己的搜索方向不断前进,他一边游动,一边观察四周,一边查看手腕上的一块圆盘,圆盘有手掌大小,表面是一层厚厚的玻璃,玻璃下却是如雷达一样的扫描显示屏幕,一圈圈波纹从屏幕中心扩散出去,时不时的有亮点在屏幕上出现,但全都很快消失不见。
尽管游了有好一段距离,但o19号并未放弃,他调整了头顶上的光源,一边警惕着海底可能出现的危险,一边继续向可能的方向前进。
他搜索了足有半小时,氧气罐里的氧气已经耗掉大半,正当他准备上浮,回船上更换氧气罐时,手腕上的圆盘突然传来了震动,一个清晰的亮点出现屏幕的边缘。
o19号立刻放弃上浮的打算,双手一挥,体内真气从身下轰出,冲击到水中,带来反推力,让o19号快前进,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了自己的目标。
一块巨大的板状物插在海底的沙土中,在板状物一侧,露出了一个横着的数字:3。
而在板状物的后方,一个半米见方的黑色箱子落在一块岩石上,箱子上闪烁着暗淡的光芒。
o19号心中大喜,他立刻游了上去,同时打开对讲机:“o19号现记录黑箱,o19号现记录黑箱,重复一遍,o19号现记录黑箱,o19号现记录黑箱!。”
对讲机里立刻传来回复:“收到,即将开始定位,保持联络。”
“明白。”o19号立刻回答道,他已经游到了黑箱旁边,确认记录黑箱是否正常,不过在这时,他看见在黑箱附近,散落着另一些大块的物体,像是一些机械残骸。
“这是什么?”他心中升起了疑惑。
……
一艘船的船长回到舰桥的指挥室中,对指挥室里的一位老人行了个礼,然后说道:“报告詹宫殿主,o3号飞船的记录黑箱已经回收,其余残骸也在打捞中。”
被称为詹宫殿主的老人转过身来,他没有戴面具,露出一张虽然有些年老,但丝毫不显颓色的脸,无论是头顶的白还是下巴的胡须,都被整理得清清楚楚,身上的制服也穿的十分整齐,挑不出半点毛病。他双手背在身后,双肩上各扣着一块肩甲状的厚实金属,但仔细看可以现,这两块金属肩甲根本没有落在他的肩上,而是悬浮在半空中,跟随着他的肩膀移动。
“很好,立即准备打开记录黑箱,看看o3号飞船到底遇到了什么。”詹宫殿主说道,同时准备向外走去。
“是,呃,不过……”船长迟疑道。
“什么事?”詹宫殿主挑起了灰白的眉毛,有些不悦。
“是这样的,除了记录黑箱以及o3号飞船的残骸以外,我们还现了一些机械的残骸,经过初步辨认,那些机械残骸虽然在水中存在时间与o3号飞船残骸的存在时间差不多,但不属于我们的飞船。”船长立刻说道。
“不属于我们的飞船?那或许是其他沉船的残骸,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可是那些机械残骸……完全不像是凡人或炼气士使用的,而且经过学者们的初步判定,机械残骸的科技水平,比我们要先进至少十倍!”
“什么?”詹宫殿主一下停下了脚步,他脸色变化,皱起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先把那些机械残骸放一边,立刻打开记录黑箱。”
“可是——”
“蠢货,那些机械残骸不会凭空出现,它们与o3号飞船残骸一同落水,说明它们肯定与o3号飞船遭遇了相同的事件,先打开记录黑箱,让我看看o3号飞船到底遭遇了什么。”詹宫殿主毫不客气的喝斥道。
“是!”
……
华清与梧桐很快就离开了兰府,并且最终也没有与贝岳班一同前往监狱,她们说还有一些工作要处理,下午才开始对陈河题的审问。
贝岳班也跟着离开了,不过从他离开时的眼神与神态来看,徐长生可以判断出两件事,一是他对自己有不少敌意,按照正常的剧情流程,接下来他一定会来找事,二则是兰子珺的叔叔来头不小,这个名号一提出来,别管是真是假,起码在场的其他三人眼神就变了,华清是诧异,梧桐是吃惊,而贝岳班,则终于从斜眼变成了正眼,眼神的复杂程度过华清与梧桐。
不过这些属于后话,暂且不管。徐长生坐在兰子珺对面,目光与兰子珺对视,足足有十多秒,兰子珺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好了好了,你昨晚向我求助,让我教你学习炼气法,这就相当于是向我拜师了啊,有什么好看的。”
“可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是拜在你叔叔的门下了。”徐长生立刻反驳道。
“我……我和我叔叔都是从爷爷那里学来的炼气法,我们这是家族传承,你既然拜我为师,自然也算是拜我叔叔为师了。”兰子珺争辩道。
“不谈这些有的没的,这都不重要,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你要替我拒绝华清?”徐长生倒不是生气,他反正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听兰子珺的还是听华清的其实没有差别,何况兰子珺说的没错,但他希望知道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