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翌日清晨,天高云淡。
“香霖!”
老旧的木门被粗鲁地推开,“嘎吱嘎吱“地惨叫着,吐出了几块破碎的漆块。挂在门框上的铜铃有气无力地响了几下,提醒店主前来接客。
“香霖,在吗?”
魔理沙喊了几声,没有得到答复,便穿过层层货架,径直往里屋走去。
她今天一反常态地,没有戴那顶标志性的大巫师帽,而是在脑袋上缠了一圈绷带。她双手拄着一柄断成了两截、再用胶带绑在一起的破扫把,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会跌倒一样。再加上那身又脏又破的黑衣服,她现在看起来简直就像个乞丐。
雾雨魔理沙刚刚经历了她整个职业生涯中最凄惨的一天,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呢。
昨天她破案不成,反而把自己给撞了个七荤八素,刚清醒过来没两分钟,又被卷进了芙兰朵露的弹幕战里,一打就是一整天,打得她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这还不算完,魔理沙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拉进了一场疯狂的酒会里,喝了就吐,吐了又喝,就这么一杯又一杯地干到天亮,真是要了亲命了。
这破红魔馆,还真就不是人能待的地儿,魔理沙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去那个鬼地方了。
希望她在伤好了以后还能记得这个誓言。
总而言之,好不容易拖着剩下的这半条命爬到了香霖堂,魔理沙要拿的东西还是挺多的:解酒的药、跌打损伤药、纱布、绷带、红药水、针线包、《少年酱铺》最新刊,等等等等
“香霖,我进来了哦!”
魔理沙一把拉开了卧室的门,就像她经常干的那样。这厮平日里随意出入香霖堂,还真就没把自己当成外人过。
但是今天,她在那里看见了一张平时从未见过的脸。
“嗯嗯?”
一个比魔理沙大上好几岁的金发少女,一手撑着床垫,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一脸疑惑地望着魔理沙,显然是还没搞清楚状况。
她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男款睡衣,魔理沙记得那是霖之助的衣服。宽松的睡衣没能完全遮好她的身体,隐约露出了胸口的一小片雪白的肌肤——虽然不想承认,不过这家伙的身材还挺不错的,至少比魔理沙要好多了。
看见了这幅光景以后,魔理沙差点就以为霖之助一觉醒来变成女的了,然后她才注意到那个躺在床边的地铺上,打着呼噜,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
“请问,您是”
陌生的金发少女赶紧整理了一下衣衫,有些尴尬地面向魔理沙。虽不认识这个脏兮兮的小女孩,但她知道,对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香霖你这个”魔理沙在颤抖,那柄断过一次的扫把被她握得嘎吱作响,“大——色——狼!”
她带着哭腔,吼了出来,接着用尽了浑身的力量,将那柄扫把“咣”的一下砸到了霖之助的脸上,差点就这么让他死在了睡梦中。
“什什么情况?”
霖之助揉着脑袋,爬了起来,却只看见了一个夺门而出的黑色背影。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忘戴眼镜了。
(二)
本居小铃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