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主做东南亚国家和非洲国家的生意,与内地没有生意往来,不打算插手分一杯羹。
池鸿东对池玉鲲提出盛嘉宁要购一批货,池玉鲲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烟灰缸。
“老豆,昨晚我差点就挂了,真的,我当时差点吓尿,怕再也见不到阿嫲老豆和老妈。”池鸿东用劫后余生的语气说道。
“怎么回事?”池玉鲲夹着雪茄的手指几不可闻的抖了一下。
池鸿东巴拉巴拉,把红帮莫名其妙要杀他和余泽的事稍稍添油加醋告诉自家老豆。
在他看来就算没有遇险,盛嘉宁的生意他不想推给别人,内地那么大的市场,有生意为什么不做。
只是他老豆有些固执,有了这个插曲,或许老豆会同意。
池玉鲲愤怒的瞪圆了眼睛,拳头嘭地一声重重的锤在桌子上:“红帮嚣张至此简直是欺人太甚。”
池鸿东挥着拳头点头:“就是就是,老豆,报仇的事先放一边,盛小姐的生意要不要做?”
池玉鲲有两儿六女,大儿子是私生子,即便能力再强,这个身份注定不能接手池家庞大的家业。
池鸿东是他唯一的继承人,若是池鸿东发生意外,就只能从几个弟弟的儿子中选继承人。
池家是他一手做大,侄子哪有亲生儿子亲,辛苦几十年,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这个结果池玉鲲不能接受。
池玉鲲只犹豫了片刻便同意和盛嘉宁做生意。
直起身,抬手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没事就好,以后出门必须带几个保镖,你也不想让阿肇如愿吧。仇要报,人情要还,在商言商,该赚的钱要赚。”
池鸿东顺从的点头:“好。”
这次他是被吓住了,没有反对父亲给他安排保镖。
“老豆,盛小姐是爽快的人,她的意思价格能有折扣当然好,但大家都是做生意的嘛,有钱赚才能合作,她不会压价。
所以,老豆,看在盛小姐救了你儿子的份上,价格方面能不能少一点点?”池鸿东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池玉鲲点点头:“这笔生意交给你,你几个叔叔和堂兄堂弟都盯着,该怎么做要考虑清楚。”
他年纪大了,该慢慢放手。
老太太中意谁做接班人是老太太的事,他儿子再不争气,池家是他打下来的江山,只能是他儿子的。
别跟他提什么兄弟间不分你我,都是狗屁。
孝顺母亲是一回事,但要他把自己辛苦创下的基业绕开儿子交给侄子是绝无可能。
更何况,他不认为自己的儿子比侄子差。
自从老太爷去世后老太太每日吃斋念佛,看似不问世事,池家的一举一动都在她掌控中。
他是池家的家主,家族中有任何大事都得向老太太打招呼,有时老太太不满他做的决定张口就改。
偶尔插手人事安排,他这个池家的大孝子只能听之任之。
个中憋屈不足为外人道,他不会让他儿子再走他的老路。
“好的,谢谢老豆。”
“记得去给老太太请安,昨日她还问起你。”
池鸿东应下,从主楼出来转去后面的一栋三层洋房。
在花园里遇到二叔家比他大一岁的堂兄池鸿肇。
“阿东。”池鸿肇满脸笑容地走过来。
“大哥,听阿嫲说你生病了,这两日商行事多没去看你,是哪里不舒服?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