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临走前,她冷冷警告,“刚才发生的事,我不希望再有第四个人知道。”
“David,如果我们出了事,你也跑不了。”
“明白?”
她抬起手,做了个射击的动作。
大卫吓得脸色一白,连连点头狂奔着离开。
季栾川被她逗笑。
“看不出来,你唬人还有一套。”
“要是不做记者,你可以去做审讯师。”
许韵一边跟着他往外走,一边说,“审讯师我肯定做不了。”
“为什么?”
她说,“我脾气太暴,容易私下用刑。”
季栾川讶异的看了她一眼,说,“这个也看不出来。”
初见时,她是冷静应对的变色龙。
相处时,她是有点小性子的小女人。
冷淡看得出,脾气暴躁,除了有起床气的时候,他倒没怎么发现。
许韵说,“以前刚去非洲的时候,碰到绑架掐死儿童的罪犯,维和警察没来,我用板砖,让他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那个时候,你害怕吗?”
“还好。”
“一开始有点,后来见过穷凶极恶的人多了,也就不怕了。”
说着,两人已经从地下赌场走了出来。
赌场外,是拾级而上的水泥台阶。
季栾川把手背到身后给许韵。
她看了一眼,伸手抓住。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地下室。
掀开那道印有佛像和六道轮回图案的布帘后,季栾川牵着她径直朝赌场隔壁的一个早餐店走去。
“来这儿干什么?”
“你饿了?”
“不饿。”
季栾川说,“还记得我们之前在日喀则怎么从地下黑市逃出去的吗?”
许韵当然记得。
抬头看见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她忽然反应过来。
“你是想从这边的地下室探听隔壁的声音?”
“嗯,总算没继续笨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