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
“在洗手间后面的一个清洁室内。”
“洗手间?”
季栾川拧了拧眉,还有空从兜里摸了根烟低头点燃。
香烟燃气,猩红的火星在黑暗里一闪一闪,提醒着远处的游客,这里有人。
许韵奇怪,忍不住插了一句。
“他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还有,你怎么就笃定他一定知道赌场有后门?”
季栾川咬着烟口齿不清道,“你觉得一个抽老千抽了这么大金额的人,会不给自己留条退路?”
也是。
许韵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对自己停止转动的大脑无比嫌弃。
这么简单就能推理出来的道理,她竟然要沦落到要去问旁人。
这个旁人还是季栾川。
谁知道他会怎么想自己。
可季栾川并没想取笑她的意思。
掸了掸烟灰,他又说,“从赌桌旁边出来的时候,我扫了一眼洗手间,洗手间左边站着人,右边是一堵墙,根本没什么清洁室。”
“那他怎么说洗手间旁边的清洁室?”
“这就是问题所在。”
季栾川说。
他们两人说的是中文,大卫听不懂,却感觉到脖子上一阵刺痛。
锐利的刀尖划破皮肤,血珠缓缓渗了出来。
丝丝缕缕的痛意蔓延至神经末梢,刀尖还有更进一步的趋势。
大卫连忙喊道,“我没有骗你!我对上帝发誓!”
“真的!”
“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给你们带路,我可以带路!”
“好。”
季栾川就等他这句话。
他说,“等给我们带完路,你就可以去领取自己的筹码了。”
“okok,那我们,现在就走?”
大卫试探着问。
季栾川已经拽着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为防万一,他对许韵说,“换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