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她该疼还是疼,该忍还是要忍。
不如就等回到营地以后再说。
那时就算担心,还能想办法处理,不像现在,被困在这里,如果把担忧显现在脸上,只会让彼此间的气氛更加沉重。
他抿了抿唇,弓着身退到一旁,也沉默着靠到树干里,视线落在冰冷的雨幕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尼泊尔的雨总是一阵一阵,比国内南方的阴雨的还要连绵冰冷。
许韵痛的迷迷糊糊,在树干里眯着眼,只是不想季栾川担心。
雨声哗哗,两人身上没有手机,外面也没有人,空气安静清冷,是难得的寂静。
睡了一会儿,许韵听到季栾川起身,弓着身从树干里走了出去。
她睁开眼,看到他冒雨四处搜寻,在找路过的游客或工作人员。
他抿着薄唇,冷硬俊朗的轮廓被雨水冲刷的更加分明凌厉,却像一座巍峨的山,屹立在颜色灰暗的天地间。
许韵是不擅长拍人的。
可这一刻,如果手边有摄像机,她想拍下他。
独自珍藏。
他在外面来回走两圈,又带着满身微凉的雨汽走回来。
许韵掐了掐掌心,笑了下,“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季栾川瞥她一眼,挑了挑眉,“疼不疼?”
“你问哪儿?”
“还能问哪儿?”
许韵坏笑,不说话。
季栾川看她还有力气胡闹,猜想她应该还好,心里松了口气,淡哼一声,懒得跟她打哑谜。
许韵却不让他清闲。
她挪动身子往他身边凑了凑,说,“既然这么无聊,我们聊聊天呗?”
季栾川问,“聊什么?”
许韵:“聊聊你。”
“以前的你是怎么样的?”
她单手撑着下巴,虽然在跟他说话,眼睛却在盯着凌乱的地面发呆。
季栾川眉头拧成一个小结,“和现在差不多。”
“切……”
“你以为说瞎话我就听不出来吗?”
许韵没好气的瞥他一眼,“现在就咱们两人,能真诚点不?”
季栾川被她逗笑了,挑眉看着她,玩味中带着一丝揶揄,“那你说,你想我怎么对你真诚?”
许韵狡黠一笑,继续锲而不舍。
“我想知道的很简单啊。你就跟我说说,你以前交过几个女朋友,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情史,就行了。”
“哦,我们什么关系啊,你就急着问这些?”
他似笑非笑的问,却卡的许韵忽然一噎。
是啊,他们现在什么关系?
她是不是,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