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里,赵宝强和齐洪扬在了。
齐洪扬一见张明岳进来,马上从床上弹跳下来,“明岳,你来了,出大事了。”
张明岳把书包放下,走到齐洪扬旁边,“什么事?我进学校就觉得同学们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赵宝强嗤笑几声,“哎呀,你自己干了什么丑事还来问别人,还真是没脸没皮。”
“赵宝强,你少说两句,你怎么知道就是明岳干的,我看就跟上次刘全芒的事情一样,是有人故意诬陷。”齐洪扬朝着赵宝强反驳几句,才跟张明岳说话,“明岳,今天一早宣告栏上贴上大字报,就跟刘全芒一样,说你乱搞男女关系,不是一个女人,是好几个,还说你搞大人家肚子不说,还联系医院给受害者打胎。”
张明岳忍住胸中的怒火,大脑迅速转动,他不能乱了分寸,这里面一定是有人在故意整事,在这个节骨眼上写举报信,目的很明显,如果说不清楚,那就是生活作风有问题,学校肯定不会出推荐函,甚至会影响自己在医院的工作,简直其心可诛。
齐洪扬见张明岳不说话,心里着急,到底什么个情况,你倒是说说看呀。
这时候李深原推门进来,“明岳,你真的回来了,有人举报你你知道了吧。就在刚才,黄敬东领着两个女人大张旗鼓地去找了老师,说那两个女人是来作证的,还拿来物证。黄敬东这小子,吆五喝六的,嚷嚷着让老师公开查证,说什么怕学校顾忌颜面,包庇你这样的坏分子,到时候事情不了了之。老师已经同意,在第一教学楼前面问询,估计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叫你,你可要心里有数呀。”
“这关黄敬东什么事?他跟着掺乎什么劲?”齐洪扬看着赵宝强问的话。
赵宝强半张着嘴,脸上的惊讶都没有掩饰,“我怎么知道?我也奇怪好不好?”
张明岳一马当先,揪着赵宝强的胳膊,“你俩整天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他什么想法你能不知道?”
赵宝强想扯开张明岳的手,可惜,力气差太远,只能歪着身体说话,“这次我真的不知道,自从考试之后他就变得怪怪的,神出鬼没,有啥事根本不跟我说,我都摸不着他的脉。”
张明岳放开赵宝强,整理了一下衣服,“身正不怕影子斜,假的就是假的,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编出个花来。”
正好,这时候有同学来叫,说让张明岳去教学楼前面,跟人对质,李深原和齐洪扬自动站到张明岳身后支持他,赵宝强犹豫了几下,也悄声站到他身后。
张明岳闭下双眼深呼吸,又猛然睁开,“走吧,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这么处心积虑地来害我。”
到了第一教学楼,楼前已经站了不少同学,看见张明岳他们进来,闪出个过道让他们进去。
里面左边站着几位老师,除了颜罗封张明岳比较熟悉,其他老师他也就知道是学校的老师,并没有打过交道。
右边站着三个人,一个是黄敬东,一个是包着头脸的女人,最后一个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张明岳肯定自己从来没见过。
等张明岳站好,老师里面走出来一位,“张明岳是吧,我是管学校纪律的张老师,相信你已经知道叫你过来是为什么了。短短时间内,学校出现两次举报事项,简直是对学校的挑衅也是挑战,学校下达命令,让我带头处理你的事情,本着不冤枉好人,不放过犯错的人的原则,我现在把你们两方聚到一起公开对质,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明岳看了一眼张老师,面向周围的同学,“老师们,同学们,我自认向来遵法守纪,不越雷池一步,尤其是男女关系方面尤为自律,因为我信奉男女关系处理不好是乱家之本。认识熟悉我的同学都知道,我结婚了,还有孩子,平时跟女同学相处,向来注意分寸,时刻避嫌,这话不是我在这里说说而已,我自认也做到了,我看在场的人很多,以前肯定有认识我的,也有不认识我的,不过我想现在你们都认识我了。我冒昧问上女同学们几句话,我想请你们说一说,我张明岳有没有做过任何不恰当的行为?”
“没有,平时跟女同学说话都要保持距离。”一个女同学说。
“上课几乎没有跟女同学同桌过。”另一位女同学说。
“女同学多的活动从来不参加。”又一位女同学说。
张明岳笑笑,“谢谢各位同学,那现在我问问男同学,有没有发现我对女同学有不恰当行为的?”
同学们交头接耳,齐齐摇头,“没有。”
张明岳再次感谢,这才面向各位老师:“张老师,各位老师,我先问同学们问题,是因为我是学校的学生,这四年我的主要生活都是在学校渡过的,学校的每一位同学都是我生活的见证者,可以作为我的证人,同时也宣告我的立场,我明确说我没有跟任何一个除了我妻子之外的人有任何男女方面的关系,举报信上是诬告。现在张老师带头来处理这个事情,让我们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对质,如果证实他们是诬告,又有什么后果?”
颜罗封眨眨眼,低头轻咳,“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张明岳挥舞了下拳头,“既然举报来是双方的,如果我确实有问题,自然要受到学校的处分,那如果是被诬告的呢?举报人是不是也要承担责任?正如张老师所说,短短时间内两起举报,前面是刘全芒,学校是还了他清白,可举报者呢?不知道是谁,也就是举报了不实事项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说不定还在暗中嘲笑,看看医学院,我随便举报,搅得他们学校天翻地覆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