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不会这么巧吧!难道也是缘分?
“怎么了?”
打开车门,顺着黎天驭的目光,康骏也一眼就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那不是…顾辰吗?难道他也来出差?”
这世界,可真够小的!
目光一个交汇,两人都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见他打着电话上了车,却是背离火车站的方向,黎天驭也跟着收回了目光:
“走吧!”
***
回到陵城,依兰又开始紧锣密鼓地追查,虽然用了些手段,找到了那个的住所,也知道他以前的确是个室内设计师,但已经销声匿迹很久本名叫吴建,但跑了几个地方,始终没见到本人,周遭也没人见过他。
一切线索都像是石沉了大海,而杂志社更是毫无头绪,小红年周刊有几波负责人,是不是追加的特版,根本无从证明。又不认识人,也进不去,又问不出来,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依兰却无计可施。
眼见时间一天天逼近,她却一个都确定不了。难道真要等周刊上市,才能追究到?
又是跑了一天,依兰前所未有的疲累。
这天回来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暗了,她也没回家,就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小店,吃了个简餐。
走出的时候,只觉得天都要塌了,要认输吗?
这关过不去,事业从头来还是要再换个行业?难不成还真指望黎天驭养?
走着,依兰都能想象得出,后面的路自己会有多艰难,说不定还要为此连累挺照顾她的秦风,自己也要背上一笔债,哪怕黎天驭能伸出援手,自己何尝又不是欠他一份情?
前所未有的沉重,每一步,依兰都走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十字路口处,依兰想着,接连几个红绿灯,依兰都呆站着一动未动。
突然一阵机动车的喇叭声响起,蓦然回神,依兰刚要抬脚,对面的马路上,一个老头跟一个挽手的老太太缓步而来,两人的背部都已经佝偻,却还是手牵手,老太太的手中拎着一个布艺的包,老头的手里拎着两个小马夹的板凳,木质的板凳四个边角都缠了厚厚的布条,木腿上还套了几个软胶垫子。
显然,是为了防滑防碰。圆润的边角!
灵光一闪,依兰突然计上心头:
对啊,她真是蠢啊!她为什么要执拗地急于证明那是自己的创意,她的创意更多的在里面的实用性上,外观的‘抄袭’不过就是仿个样子,那个人显然并不知道她具体的创意更多的是在里面,她只要重新设计一个,哪怕报纸爆出来,对她有什么影响?她何必执着于一时,而拿自己的前途跟卓远去赌?
只要她换一个设计,就能度过眼前的难关,追究责任,她后面又大把的时间去讨回公道。
还有两天,来得及,一定来得及!
要黎天驭走个后门,换个设计,总比挖出这个人这个报社容易太多!
匆匆地,依兰加速了脚下的步伐,马不停蹄地回到家,就搬出了电脑,把以前自己卡在半路的初次设计拿了出来,综合了‘圆润边角’的灵感,将脑子里重新勾勒的图形再度一点点呈现了出来。
***
并不知道依兰跟黎天驭是偶遇,隔天就回来了,酒店里,气闷了一天,柳思姗只觉得出师不利,所有的计划全被打乱了,停了一天,满脑子全是两人在房里翻云覆雨的画面,想到曾经的美好,联想到现在,当真是悔不当初,以为没机会,只能悻悻地回了陵城。
又一次的胎死腹中,柳思姗简直恨得牙都痒痒,但是两人房中亲密的画面,也勾起了她曾经很多美好的回忆,这些年,每当午夜梦回,或者看到情侣亲热,她也不止一次的想起,房间里,黎天驭抱着她温存的画面,还有他对她的迁就跟用心…
曾经,她觉得理所当然,而且被他一路纵容疼宠着,她也没觉得什么,但是想起,每一次都是心疼。
这些年,也不是没有人追,但却再也没有遇到像他一样让她心动又用心的男人了。有些条件不错的,不是毛手毛脚一条破项链就想带她去开房的,就是一些上了年纪、闺女都快比她大的,不说看着让她恶心吧,也完全提不起半点兴趣,皱纹都堆满脸了,谁知道还行不行?
而且前面有黎天驭对比着,她也不愿意将就。
几年没见,她仿佛憔悴了不及当年青葱,他却越发从容,气质内敛,更胜从前了,对比间,仿佛她的青春在流逝,他却逆生长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