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本来就堵着气,越看,依兰越不顺眼,抬手,就打到了地下:“谁稀罕?别总把我当小孩子哄!”
转身,依兰也是火气白咧的。
“兰儿!”
扯住她的手腕,黎天驭也有些恼:“你不开心,我能理解,但是讲讲道理!她病倒在路上,你让我袖手旁观吗?我只是搭把手,你要为了这个跟我置气吗?”
这一刻,他只觉得她太任性了!在黎天驭的眼里,这件事没有任何问题或者质疑,或者该生气的地方,就算是一个之缘的朋友,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这是不需要考虑的!
但事实上,如果今天换了柳思姗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依兰都能接受,或者让她去帮忙跑个腿,她都不会置喙半句,但偏偏是柳思姗,又赶上了小米的事儿,依兰心底当真是沙子都容忍不了。
抬手,依兰就甩开了他:
“没有人让你袖手旁观,也没有人说你做得不对,你想怎么办,都是你自己的事儿!你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我也不想懂你的大道理!既然放不下你的过去,就别跟我谈未来!”
守着你的过去,过吧!
抬脚,依兰蹭蹭地上了床,身后,黎天驭也被她堵地一阵火气翻涌。
只觉得她是被宠坏了,完全不讲道理,何曾对女人这般纵容,黎天驭也有些恼,当下也决定冷处理。
而后的几天,黎天驭很少回家,见面,两人也是仇人一般,当真一句话都没有。
而依兰,每天下了班就去医院,心情也不好,加上他这种态度,她更是心寒,却也打定了主意,有她没我,不是鱼死就是网破,灰色地带,她容忍不了!她不想走到将来某天,自己再重复小米走过的弯路。
做了最后的检查,很快地,依兰便接小米出了医院回家休养,看她气色精神都有所恢复,也开始面对正视问题,甚至通知家人接她回了老家休息,依兰才稍稍放下了心。
一通忙活,转眼歌唱比赛也近在眼前了。
因为只是帮忙,并没有多大的野心,依兰是随便挑了首相对欢快又熟悉的曲目。想着带着慈善的意义,不管需不需要,依兰还是准备了一份拍卖的小礼物。贵重的东西自己没有,她也怕选不合适,便把自己以前十字绣流行的时候打发时间绣得一对男女娃娃汽车挂件给拿了出来,还剩了点底,她便加班加点的给赶完了,还在一边女娃娃的小裙摆一角绣了了歪扭的‘兰’字作为特殊的签名标记。
想着既然是‘慈善’,带点祝福意义的吉祥物件总错不了,再加上手工品,现在有钱的人金银珠宝不缺,越来越机械化的时候,纯手工也有些价值,她便觉得这样很合适,毕竟珠宝什么的都是黎天驭送的,真拿去捐了,她也怕不合适。
准备好了一切,她也有些注意熟练歌词给保护嗓子,想着帮忙也不能太掉价让人识破了,一切有序的进行着,忙碌的生活倒也让她暂时顾不上为与黎天驭的冷战多难受。
‘爱上天籁之音’的活动选在了影视大楼僻静拐角的一处宴会厅。活动颇为隆重,还邀请了几个名模model助阵,依兰是没见过的,只是觉得样子形象跟介绍还算符合,蛮压肠子的。
这天,因为要上台,依兰画的是略闪光彩的舞台妆,一袭简约的银色略显宽松亮色流苏短裙,勾勒着柔美的身段,不显突兀又不容忽视,很是亮眼,而一边,池茉莉陪着她,一身低调的黑色抹胸短裙,两人一黑一白,一个明艳一个婉约,都很出彩。
跟查尔斯沟通了后,知道唱歌是最后娱兴的节目,整场还是以舞会为主,两人也没多做其他的准备,权当放松了,便在场中随兴而聊。
因为想要保持最佳状态,依兰一直也没敢碰酒跟饮料,让人特意换了蜂蜜水,表姐跟朋友进了舞池,看了下时间,她便转向了一边的洗手间,想着提前多少也要做些准备。
洗手间里,略微整理了下,补了下妆容,又轻轻扯着嗓子试了下,觉得还可以,她才往门外走去,有意无意地还是轻哼着要表演的曲目。
刚走了没几步,一个扭头,突然一道黑影覆下,抬眸,依兰无语的撇了下唇角:
曲青临?
神经病!挡她的路想干嘛?
侧身,依兰刚想离开,身形一晃,前路已经再度被挡得严严实实:“你过得好吗?”
刺耳的讽刺,依兰淡淡地笑了笑:“这跟你有关系吗?”
“依兰,我只是关心你!”
急切的出声,曲青临的嗓音有些扭曲的怪异:“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你过得…并不好!一个强歼你的陌生男人,能有什么感情?怎么可能过得如意?”
没有感情的婚姻,备受煎熬,只有痛苦!他心知肚明!
“依兰,再过些日子,我一定会离婚的!我怀念我们以前的日子,怀念跟你一起憧憬未来的生活…到时候,我们从头再来,好不好?我知道你是逼不得已,你是因为第一次才…我都知道,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我现在才明白,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多重要…”
到时候?
男人这张嘴,长着就是花言巧语的吧?满嘴跑火车,都不用负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