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阴叔练功的地方啊。”喻倾城感慨了一句,但很快就收敛了心神,之后脱了鞋子,光着脚踩到了水缸沿上。砰!……脚下沿着水缸划出之后,她按照八卦掌的掌法抽打砂袋,但是才打了几路拳架子,就被砂袋撞到!随后脚下一滑,就从水缸上摔了下来。幸好她功夫不差,一个翻滚爬起来,并没有受重伤。
这样练功夫,不是一般的困难,和当初在水流里练习震脚都不相上下了。
“你又犯错误了!用步伐带动掌法,脚下要生根,听不懂吗!”阴俊这个家伙教导起人来,居然异常的严厉!不过看着喻倾城爬起来后,又连忙换上了笑脸,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喻倾城却说道:“别介意这些事情,老阴怎么教你的,你就怎么教我。松是害,严才是爱,你继续吧。”
“好。”阴俊听了,马上又扳起了脸。
盛夏。
沿海码头上的股份慢慢开始抛售和调整了。在吉喆这位经理人的磋合下,汕头和潮州有不少的股份都被新的股东买进,有的股东则是趁机入了新股。原本让人以为张信隆离开后,生意会惨淡下来的码头,似乎开始有了比以前更加繁荣的迹象!这也更让人感觉到喻倾城的确是有后台,而且还有人脉,更有号召力。
当然,这些事情是特情处经过长期的准备才得已实施的,进展顺利很正常。而让特情处感到棘手的,依然是码头上拳手的问题,为此军委找到了省体委帮忙安排一些事宜。仲夏时节,凌阳等人带着一众特情处的战士,以及省委的散打运动员们到民间走访,召开一些搏击交流研讨会,希望能够发现一些可用的人才。
在几次研讨会期间,倒是真的涌现出了一些民间的“武林高手”。这些人有的是在体委工作的,有的是从民间召集,其中有练太极拳,形意拳的,还有练八卦掌的,甚至还有八极,咏春,五花八门,应有尽有。而且这些人有的扮成了道士,有的扮成了和尚,有的扮成了武松,一个个气派十足,表演的时候也相当的卖力。
道士能够手劈砖头,武松能够把木板上的钉子直接拔出来,让师长罗雄洲大开眼界。
结果上台实战,一个个全成了水豆腐,被练散打的运动员和特情处战士打得连他妈都不认得。
珞月晴很是郁闷:“这简直就是中老年人的cosplay!”
这是武松被打得流鼻血之后,珞月晴对这些“武林高手”做出的最终评价。
眼看时间已经入秋,码头上的交接也进入到了尾声。罗师长他们也只能把希望,暂时还是寄托在喻倾城身上了。喻倾城说了,她在天津闭关练功,因此他们也没有打扰喻倾城,反正她这个文职干部不是正规编制,需要上岗的时候就来,平时可以歇着,比文工团的人还要自由。
当然,喻倾城在天津小住,主要原因还是暂时远离了码头,避一避风头。组织上还专门派了人,在附近驻守,保护喻倾城和阴俊母子的安全。
而喻倾城在天津闭关练武,终于渐渐领悟到了八卦掌运劲的精髓,在水缸上再也没有掉下来过。
此时阴俊和吴超凡也先回了沿海省城。科技大学已经开学了,阴俊同样“考”上了旅游管理系,吴超凡也成了大三的学生。不过喻倾城暂时没有因为生活的事情发愁了,因为她现在也有了正当职业,是军委的排级干部,有自己的工资卡,一个月的收入也有六七千块钱,足够普通日常生活了。
因此喻倾城一心一意,全部扑在了对拳术的深造之上,大有忘却一切身外之事的意向。
“硬练硬打,绵练硬打,一至刚,一至柔,想要交融起来,需要忘掉以前所有发劲的方法。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全身的劲好像一团乱麻,但可喜的是渐渐理出了头绪!我并不是要练八卦掌,单练招式只是舍本逐末,拳术重要的是掌握发劲的原理。用柔步带动掌法,实际上也就是用劲带动身体,而不是刻意的用身体去发劲。”
这是喻倾城练功时每每提醒自己的关键,因此抓住了这个神髓,她每天在水缸上击打砂袋,都开始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劲在打乱后重新又拧了起来,随着身法拧成一股,搅成一团。
这天晚上,喻倾城下了水缸,吃完晚饭后坐在练功房边休息。天气渐凉,清风徐人,喻倾城望着天上的明月,几个月简单如一的生活让她彻底放松了心神,身体的动作也只剩下了拳术的精要。突然间,她全身上下有了一种通透的感觉,看着身边桌子上放着的瓷杯,喻倾城有一种预感。
似乎自己只要轻轻一点,就能够将这只茶杯打穿。
这是一种从思想上的透通,带动身体通透的意境。
带着这样的感觉,喻倾城一把拿过这只瓷杯,按照自己本能的意识一指戳了上去。
果然!
只见“砰”的一声炸响,瓷杯居然被她一指打成了一个对穿,两道水流从两面涌了出来,宛如一个小型的“猛虎硬爬山”。
至刚到至柔的拳劲,终于练成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