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以为侯夫人会去看望虞妈妈,至少也该命人请大夫吧,可侯夫人按部就班的梳洗,上妆,用早膳,然后坐在屋里发了会子呆,青荷奉上茶,欲言又止。
“你去芜湖院瞧瞧,阿颂还在不在府里。”侯夫人道。
青荷很想说,您真的不管虞妈妈了?她可是服侍您几十年的老人啊……
“夫人……”
“快去吧,对了,拿我的名贴递牌子,我要进宫。”
“今日不是进宫的日子……”
“我要见皇后娘娘。”侯夫人道。
青荷只了让小丫头去芜湖院,自己去找名贴备礼物。
小丫头很快过来道:“大爷去北城办案子了,没在府里。”
“顾氏呢?”
“在给表姑娘治伤,换药!”
“蠢得死,给一条咬过自己的蛇治命,等着它好了再回咬一口?”侯夫人冷笑一声,扶着青荷起身:“备马车,去宫外候着。”
青荷陪着侯夫人进宫,紫竹昨晚虽然值夜,但侯夫人睡得安稳,没怎么折腾,她一夜也睡得好,便没回房歇着,正要往青芜院去,虞妈妈的小丫头急忙过来:“紫竹姐姐,夫人可让请大夫了?”
紫竹摇头,侯夫人就问了一句,然后象忘了这件事。
“妈妈浑身烫得厉害,说胡话了,嚷着要见夫人。”
“夫人进宫了。”紫竹心里发紧。
“那怎么办?”小丫头虽然常被虞妈妈拧耳朵搧耳光,可到底服侍一场的人,要眼睁睁看着她死,还是又害怕又难过。
“去请越夫人示下吧,侯夫人不在府里,越夫人可以作主的吧。”紫竹道。
“好,我这就去。”
小丫头一路小跑去见越夫人,越夫人喝着粥,闻言好笑道:“你这丫头好生奇怪,夫人屋跟前的人挨了打,找我做什么?”
“夫人没让请大夫,可能忘了,她进宫了,府里就您最大,请您做主。”
小丫头有点鲁直,却率真得可爱,越夫人叹气道:“她的身边人,怎么可能是忘记了,想来,是见弃了吧,若是如此,我请大夫来就是僭越。”
“那可怎么办啊?人命关天啊。”小丫头要哭了。
越夫人笑道:“我都瞧见虞妈妈打过你几回,她死不死,你着急什么,又不会断了你的差事。”
“可她是个人啊,昨儿个不是活生生的。”小丫头哭道。
“府里不是有个厉害的大夫么?舍近求远做什么?直接去求她啊。”越夫人道。
小丫头狠狠抹了把脸上的泪,往青竹院跑去。
默言正给程明秀换药,那位仍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没给她好脸子。
默言心情好,不与她计较:“爷说要给我办场盛大的婚礼,婚书还是三年前写下的,没撕。”
“顾默言,你什么意思?炫耀呐?”程明秀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