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都顾不得,谢清云挥开自家父亲的手,奔着身子便是向着高台下而去,将人扶起。
“阿辰,你没事吧。”
谢辰站起身来,摇了摇头,锦衣之上染了不少尘土,脸上依旧是温润如玉之色。
“我无事,你别担心,你是作为监听,这般为我开口,不妥。”
唇瓣之处一抹血色,扯出笑意的样子,那笑容却也让谢清云一愣,让她心下被揪起几分。
转头看向高台之上:“刚刚阿辰已经倒地,你已经赢了,为何还要在出手。”
刚刚西丰大营的监官已经宣布他赢了,他还继续出手。
漫步而下,盛临风脸色没有变化,却也不惧。
“我知道清云郡主心疼自家弟弟,但是这是在比武场。”
看着对方,谢清云眉头而蹙,将不悦显于脸上。
“明明你已经赢了,还出手,你分明就是看阿辰前几试与你不相上下,心中有气,以此报复。”
“我靖安王府不是输不起,但是你存有报复私心,实非君子所为,盛临风,你敢不敢与本郡主来一场比试。”
谢辰输,她无话可说,但是这样模样,她确是接受不了。
林将军可是已经说了点到为止。
盛临风双手作揖:“在下不敢,今日乃是西丰大营测试,在下不敢与郡主动手。”
他刚刚却是夹杂私心,手中之力没有收住,他向来稳重,心中忽视几分,本不该在如此场合,落人话柄。
但是此时,已容不得他狡辩。
她还想在开口,远处靖安王开口。
“清云,退下。”
“父亲。”
“退下。”
谢清云还想再说,却是被谢辰一路拉着而走。
谢辰已是重新归回队伍之中。
稳住心神,坐回凳子之上,透过无数身影,他似乎还看得到谢辰那牟强忍笑意,站在人群中,依旧叫人看不出伤色。
他就是这般性子,受了委屈,永远不会说,也永远不想叫她担心。
真是个傻子。
南疆之时什么伤没受过,但是谢清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众人心中都是盘算,这谢辰恐怕也就是人多行军或者战术之验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