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奕从不提那天的事情,也不准任何人去提。
作为让邵奕受伤的罪魁祸首,我敏感的能捕捉到,他的手下、包括管家,都对我抱有很深的敌意。
我想,我在他们眼里,就和任然没有任何区别。
他为任然疯了五年,为我差点儿没了命。
而我爸和覃若勋聊高兴了,脸上也红润了起来。喊覃若勋下次带青青和覃童来。覃若勋也满口应允。
时间不宜过长,护士说我爸需要静养。
我和覃若勋走了出来,没有了在病房中的装笑。我们站在一起几乎总是无言,或是他绞尽脑汁的想找些话题来,而我总是提不起精神来,随意应付两句便就罢了。
今日,又是这样。
我去送他,快要到电梯口了,覃若勋转头看着我,许久,他问道:“他好吗?”
我知道他问的是邵奕。
自从领证后,我告诉他我是邵奕名义上的妻子后,他是第一次询问我有关于邵奕的事情。
我点点头示意。
覃若勋伸手捏住了我的手腕,我浑身一激灵,就想挣脱。他却不肯让我逃脱。
在我强烈抗拒的眼神下,他拿出一手帕将我的手指缠上。我这才发现,刚刚擦了那么长时间的手,都没能发现,原来手指上不知何时被划伤了。
包扎好了,他松开了我的手腕。
我不好意思的开口:“谢谢你。”
覃若勋轻柔的话语中,夹杂着些许怅然和忧伤:“千棠,我们不应该这么客气。”
我抿唇不语。
他轻叹了口气,又开口道:“你很在乎邵奕吧!自从他出事后,你有发现你变了吗?”
“变得沉默寡言、闷闷不乐了。”
“以前那个积极向上、表情丰富的千棠去哪儿了?”
他说的对,自从邵奕出事后,到现在我都没从那晚回过神来。我这是在惩罚自己,告诫自己我还欠着邵奕一条命,我该用一切来偿还。
覃若勋见劝不开我,也没在逼我。
告诉我好好照顾自己,就自己先行离开了。
我心情很是凝重,覃若勋对我的付出,我又该拿什么来还呢?
我还的起吗?
我沉重的转身,还未往前迈出步子,便愣在了原地。
管家不知何时就站在那里了,他不会是看见覃若勋了吧。
我心一惊,若是邵奕知道了我和覃若勋的事情,依照他的手段做法,怕是覃若勋在劫难逃了。
“邵总在房间里等少奶奶回去。”
管家脸上没有一丝变化,我悬着的心却没能放松一刻。
但我总不能亲口去问他有没有看见覃若勋吧,只好装傻充愣般,将这件事情给压在了心里。跟着他往回走。
我到病房时,医生恰好从病房中出来。
看似已经检查好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