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街就是一条古街,街上来来往往的居民,大抵都互相认识。
“老张”应和着从屋子里出来,见了民警小哥热情地招呼着,把我们请进屋,倒好茶水,这才接了照片来看。
“哎呀,这个时间太长了,那天慌里慌张,哪个能记得咯?”“老张”其实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拿着照片连连摇头。
我和幽幽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忍不住催他再仔细想想。
“这个记得就是记得,记不得就是记不得,想也记不得噻。”“老张”愁苦着脸。
其实本来我们也没指望事隔这么久谁还能记得个“路人”,可是直面结果时还是忍不住有些小失望。再看柳青研,却是一脸镇定面不改色,相比我们还淡定些。想必寻夫这么些年,她也早就习惯了遭受失望和打击吧。
“你们要找谁?让我看看!”正想着,门口忽然传来个苍老的声音。我们寻声望去,发现是个老头儿。
“张老爸?您不歇息也出来了?”民警小哥和“老张”麻利地起身,扶了老爷子进来坐下。
“您看看,就是这个人,您有印象么?”小哥恭敬地指给老人看。
“这个……”“张老”把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带上,细细审视起来。我和幽幽面面相觑,心说这老爷子记性怕还不如那壮年男子吧?
“嗯……这个……”“张老”径自咕哝了一阵,忽然抬头说道:“我记得,我见过这个人!”
我们大吃一惊,简直喜出望外,忙聚上去在老人膝下蹲成一圈,等他后文。
“这个年轻人,我记得。他出现的很诡异。”
“您是在火场见到他的?”民警小哥问。
“不是。是在柳子庙里。”“张老”说道。
柳青研闻言眼睛陡然睁大了,将手搭在老人的膝盖上,轻声说道:“请您详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张老”点点头,慢悠悠地陷入了回忆……
“四年前,我身体还比现在结识很多,就在柳子庙里看院子,卖票。那天来庙里的人不多,就那么几个,所以我都能记下。到下午四五点钟左右,我寻思着这会没啥人了,我就先回家添口茶喝,想去院子里面找‘六子’先帮我看着票。结果我进去后没找到‘六子’,却看到一个年轻人,三十多岁,目光恍惚地从庙里面出来。我当时仔仔细细认了,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买过票,就奇怪他搁哪进的庙。就上去问他哪来的。他也不说话,就往外面走。我看他眼神直不楞登的,衣服也破了,想着是不是神经有问题,也就没再多问。”
“那后来您知道他去哪了么?”柳青研追问。
“这个就不知道咯。”老人摇摇头。“那天之后没三天,家里就大火了,你照片这里头还有他呢,不过那时候就没注意到了。”
我们不约而同地叹口气,眼看有了眉目,可是线索还是断了。毕竟四年前的事了,出了柳子庙还有柳子街,出了柳子街还有西山,一个大活人,谁能盯住他一路去哪?
我们致谢并告别了张家及民警小哥,返回农家乐。
一路上柳青研不言不语,倒是我和幽幽讨论的热烈。
“事情还是很有古怪的。胡东阳从庙里出来,三天后隔壁民房着火,他还出现在火场。证明这三天他有可能一直在柳子庙附近徘徊。你说是不是?他不是要去西山么?为什么要待在柳子街?是他去过西山回来了?还是才准备进山?如果是回来了?怎么不回家呢?”幽幽分析并提出质疑。
“我倒是觉得他忽然出现在柳子庙里面这件事有些古怪,就像‘张老’说的,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从哪里进去的?”我说道。
“柳子庙不止一处门吧?可能是另一个门进的呢。”
“应该不会,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那老头想不明白?就是有别的门,肯定也在他管辖监控下,知道进出情况,或者索性门就是锁的,要么就一进一出,总之这个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但是那老头肯定比我们清楚情况。”
“还有啊,那胡东阳那么淡定地走过火场,你说那火会不会就是他?……”幽幽说着忽然收了声,瞥了柳青研一眼。我心说幽幽你个大嘴巴呀,平时挺谨慎,我在的时候就马虎,我还不如不在你身边呢。
柳青研似是发现我们忽然安静下来,回过头看我们一眼,淡淡说道:“没关系的,你们现在猜测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事情的真相,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说完,继续一个人默默走在前面。
……
中午回去,农家乐老板为我们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菜,我和幽幽吃的赞不绝口,老板开心地直夸自己的菜多么多么的地道多么多么的童叟无欺,让我们以后再来永州时还来他这。
柳青研倒是始终淡淡的,慢条斯理的吃饭,也不怎么说话。
饭毕我和幽幽回去休息了一会,然后合计着还是得尽快动身去西山,在这里呆着也不会有什么进展。虽然我心里对西山还是有些抵触,但是既然都来了,也不可能这么快打退堂鼓。
商议好了我们就起身准备去寻柳青研跟她提出行程。谁想门一开,柳青研却正站在门口,吓我两人一跳。
“我还有个重要线索要告诉你们……”柳青研阴沉着脸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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