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上官磊朝着陈礼之招招手,让他靠前,轻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陈礼之的瞳孔一缩,眼中闪过震惊,再看向他时,就多了几分打量和思虑,眼中还有几分不忍。
陈悦之走到门口的时候,隐约只听见几个模糊的字。
陈礼之问值得吗?上官磊说值得。
陈悦之礼貌的敲了下门,虽然门就是开着的。
“你们俩在说什么值得不值得的?”她笑嘻嘻的问道。
陈礼之的脸上还残留着少许的异样情绪,这时候为了避免被发现,就赶紧转向床里面,装做为上官磊牵被子的样子,等再回身时,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就是打架的事喽。”上官磊咧着嘴,绽放出大大阳光的笑容,将刚才的事一语带过。
付桂花很喜欢上官磊,觉得这小子勤快能干,又不娇气,所以三不五时,就拿点点心进来看他。
而上官磊那嘴又出了名的甜,一老一小,说的相当热呼,有时候其它人不忙过来坐坐,听他说话,他一会讲小时候在军营里听到的那些铁血故事,一会又说些从某些老士兵嘴里听说来的秘闻,引得大家的心七上八下,时而紧张,紧张轰堂大笑。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的时候,李清霞忍了笑站起来道:“我们闹了小磊一上午,还是赶紧出去吧,让他好好歇歇。”
“婶儿,我没事,我本身就是闲不住的人,你们要是都不理我,我这伤才好得慢呢。”
“这臭小子,真会说嘴。”众人又都是一阵笑起来。
只是他们才没开心一会儿,就听到门外传来嘈杂声,还杂着许多哭泣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那哭泣声还远得很,但是转眼就在耳边,好像就在屋外似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走了出去,上官磊也想去,但是他两只脚被包扎的像粽子一样,哪里能动,只能心里如猫抓一般被留在了屋内。
“神医救命啊!”一个老太太尖利而高昂的声音响在陈家院中,那声音又长又尖细,都在整个村前后回荡了,许多邻居纷纷从家里探出头来,朝着这边打量。
陈维满头雾水,不安的看向自己的妻女,陈悦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了何小曼的妈妈周红。
只是她再也没有了前天晚上的嚣张劲,此刻头发披散凌乱如鸡窝,面黄肌瘦,眼睛里全都是血丝,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觉,身上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还带些黄黑不明物体,散发出难闻刺鼻的馊味。
她一看见陈悦之走出来,立即就扑了过来,卟嗵一声跪在地上,拼命朝着陈悦之磕起头来,那是真磕,额头都接触到水泥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不过几下,她的额头就破了血,渗出让人刺目的血来。
“我错了,都是我犯下的错,求求你,陈悦之,求求你,饶了我女儿吧,求求你放过她吧。”周红头上的血流下来,和着眼泪鼻涕,大声痛哭的哀求道。
和她的声音相互回应的还有后面那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陈悦之只认识周红。
“陈悦之,你身为大夫,不但不以治病救人为已任,反而利用它去害人,我一定要告诉江神医,让他看清楚你的丑恶嘴脸,让他将你逐出师门,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成为大夫。”楚红军脸色铁青,神情憔悴的从院外走了进来。
他一把扯起跪在地上痛哭的周红,皱眉道:“这样心肠毒辣的女人,你求她作什么?”
周红不肯起来,仍旧继续磕头,大声哭喊道:“陈悦之,我家小曼只是和你开玩笑,无心说了你一句闲话而已,求求你,放过她吧,如果你很生气,一定要惩罚一个人,就惩罚我吧,求求你了。”
陈家人都满脸震惊的看向院里的诸人,他们到现在还有些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李清霞大喝一声,喝断了周红的哭诉:“你们是谁,莫名其妙跑到我家来诬陷我女儿,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的孩子生了病,关我女儿什么事?简直是无理取闹!”
楚红军听了这番话,立即讥笑一声,用那种怪异的目光打量了一下李清霞:“原来是你的女儿,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劝你最好识趣,劝你女儿赶紧把我们的孩子治好,否则我一定要将此事宣扬的满天下皆知,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