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我试一试……”赵长庚满含热泪,声音沙哑,他小心翼翼的尝试控制双腿。
首先是脚趾动了动,接着是脚掌、小腿,赵长庚找回多年失去的感觉,一边流泪一边笑:“动了,我真的能动了,老婆,明昊,我的脚真的能动了!”他激动的把脚放到地面,冰凉的感觉从脚心传来,稍稍犹豫之后,缓缓的尝试着站起身。
继而,抬起右腿,向前走出一步,接着又抬起左腿,走出第二步……不过,刚走出第三步,他就支撑不住,险些摔倒。
“小心!”叶问天急忙把他扶住:“干爸,您的腿多年没有吸收到营养,没办法依托起你的身体,现在只是恢复知觉,要想走,需要修养一段时间,让它重新换发生机,有补元丹,大概只需要一周左右。”
“好……好……”赵长庚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他怎么都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能够重新站起来,能够重新和正常人一样走路,这种心绪没人能懂。
“天儿,谢谢你,我们一家都要谢谢你!”姚雪泪流满面,喜极而泣。
“干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叶问天柔和笑道。
“叶先生,我代表张家,谢谢叶先生赠送药方!!!”一旁的张贺来早就看懵圈了,整个人都傻乎乎的,直到此刻,才露出如获至宝的神情,行礼感谢。
到此刻,他才真正知道,叶问天的药方不是要讹诈他,而是真真正正的至宝,哪怕没有补元丹辅助,也绝对是足以震撼世人的神方!
要知道,虽然一些武道家、武者能够凭借强大的内劲修复己身,可他们只能修复自己,不能惠及他人,这个世界终究是普通人更多,有这张药方,张家就等于拿到一台印钞机啊!
金钱、地位,都将纷至沓来!这波血赚!张贺来亲自把叶问天几人送回去之后,匆匆忙忙的回到张家,第一时间就和家主张西平见面,张西平大半夜被叫起来,多少有些不高兴,不过也知道如果是小事,以张贺来的能力不会找他,耐心听他解释。
当他说完,书房里,陷入久久的安静。好几十秒之后,张西平才道:“药方呢,拿来我看看。”
“好!”张贺来恭恭敬敬的把药方呈上去。张西平本人就曾获得过一名中药大佬的传承,之后、他亲自率队研发连花清瘟,研发沧海白药等等,无一不是知名中成药,在中医界,他有‘药神’之称,曾多次对一些疾病做出力挽狂澜的药物研发。
接过药方,他小心翼翼的将之平铺桌面,又戴好眼镜,仔细观察着上面的每一味药,乃至药物比例,没多久,他的眉头逐渐锁起。
“爸,怎么了?有问题吗?”张贺来察言观色,见他这种表情,有些紧张的问,
“眼熟,这药方太眼熟了,是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张西平一只手揉着太阳穴,似是在回忆,忽然、他瞳孔一怔,急忙起身,扭动书桌上的一个盆栽,那盆栽竟是一处密室开关,一面书架移开,从里面露出一个保险箱。
张西平起身,输入密码,从保险箱里,取出一张陈旧,残破的泛黄纸张!
“爸,这是?”
“药方,一张我恩师赠予的古方,并不完整,但张家的跌打膏药,就是从它身上启发得来。”张西平手持残破的纸张,拿着上面仅存的一些字,和叶问天给的药方比对!
不消片刻,他神情大动:“一模一样,上面的比例,药材,完全相同!贺来,叶先生给你的,真的是一张古方啊!是这张古方的完整版!”张西平激动至极:“是真的,贺来,我相信你刚刚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了!”说实话。
张西平一开始不太相信张贺来说的话。虽然张贺来是他亲儿子,也没有瞎乱说的习惯,可他说的那些实在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凭借一副膏药,一枚丹药,就让断腿十年的人重新站起,这不扯淡吗?
但,此刻他信了!因为叶问天给的,是一张古方,真真切切的古方!他手中残缺的古方,是五十年前,他的中药恩师赠予,凭借这张残缺的古方,他便是研制出跌打膏药,而他那跌打膏药的功效不过是古方的万万分之一,即便是这样,张家的跌打膏药也畅销至今,被誉为‘神贴’。
完整的古方,生白骨、续经脉,有什么奇怪?清晨。一大早,姚雪就准备好丰盛的早餐。
赵长庚、赵明昊都起来了。准确的说他们回家以后基本就没怎么睡,经历这种事,一直感觉如置身美梦,生怕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很久之后,他们才确定一切是都是真的。
叶问天起床看到一家三口顶着的黑眼圈,哑然失笑。他本以为干爸干妈有许多问题要问,谁知他起床之后,一家人招呼他和姚雪吃早餐,什么都没问,好似真正的一家人,非常和睦、温馨。
回归大炎之后,叶问天还是第一次有这种家的感觉。一开始本以为这种感觉会在舅舅家得到,谁知……秦若雪一样如此,她生在天海王族这种大家族里,从小经历各种人情冷暖,家的感觉真的很稀少很稀少,现在赵长庚姚雪夫妇一口一个儿媳的叫着她,她多希望一切都是真的。
“干妈,干爸,你们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叶问天主动道。
“这有什么好问的。”姚雪莞尔一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又不是小孩子,你有能力,我和你干爸只会感到高兴,哪来那么多问题?”
“不过……”姚雪眼中满是怜惜:“你有这样的本事,有这样的地位,过去的十几年,一定受了很多的苦吧?”姚雪和赵长庚白手起家,两夫妻走到今天的地步已经是经历千周折百磨难,叶问天相比他们,一定更多更多,而他……还只是二十四岁的孩子啊!
叶问天一怔,受苦吗?他的确受了太多太多的苦,谁都不知道他这十四年经历了多少,所幸的是一切已经是过去式,他还拥有新手村一个村的良师益友。
“叮咚叮咚!”就在这时,一阵门铃声响起。
“谁啊,这么一大早?”赵明昊率先放下碗筷,咕哝着起身,来到猫眼前看了一眼,一看就吓了一跳,回头道,
“爸,妈,是张贺来张董!”两夫妇对视一眼,急忙放下碗筷,亲自去开门。
“赵先生,姚女士!”一开门,张贺来便是热情的打招呼,而后又看向依旧在吃早餐的叶问天:“叶先生!”叶问天:“吃了吗?”
“吃了,吃了。”张贺来恭敬的回答,而后让开身子,露出身后六十余岁,穿着正式,精神十足的张家家主张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