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笑笑,指腹搭在夜离腕上的脉门上,“早就看到了,起先我还以为是某人吐血呢,没想到竟是你。”
睨着他笑得极其暧昧的模样,夜离自是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耳根一热。
“那你还不紧不慢、优哉游哉地扮深沉来寻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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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对于中毒之人来说,吐点血是好事,那可都是毒血啊,也算排毒了。”
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呀”了一声,吓了夜离一跳:“怎么了?”
“某人没有将你的血不小心吞下去吧,你的血可是有毒的。”
夜离一震,想起方才凤影墨那疯狂的样子。
当时两人唇舌纠缠,她的血的确冲入了他的口中,至于他有没有吞……。
“不行,我得先去看看。”
张硕一边说,一边起身,一阵风一般出了门。
夜离微微凝了眉。
不一会儿,张硕就回来。
“还好,还好,他只是弄到了唇上。”
不知为何,见张硕笑得一双凤眸桃花乱飞的模样,夜离有种又被戏。弄的感觉。
偏生此事还不好发作,她只得一人在那里涨红了脸。
两个被支出去的太医也先后回来了,药方上的药也尽数带回。
又从自己袖中掏出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见也未见过的红红绿绿的花花草草,张硕便像模像样地配置起了解药。
此时已经五更的天。
也是平素上朝的时间。
张硕说解药的火候很重要,所以煎药也没有假手于人,而是自己亲自去煎的。
等药煎好张硕端回厢房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厢房里多了好几个人。
帝王、凤影墨、还有刑部尚书。
帝王一袭龙袍,凤影墨和刑部尚书都身着官服,一看便知刚刚下完朝。
另外还有戒坊的福田和一个叫阿洁的女子,说是得到消息,前来缉台看望自己坊主的。
“我没事,你们回去吧,我不在戒坊的时候,福田你要多照看着点,还有阿洁,你入戒坊不久,多学多问,不知道的就找福田。”
夜离知道巧黛是因为担心她,才会前来缉台,她却不敢跟巧黛多说什么。
毕竟陌千羽和凤影墨都在。
她曾经承诺陌千羽的,是将巧黛送走,永远不再踏进京城。
而凤影墨这边,以为巧黛已经死了。
虽然现在巧黛已经换了一张脸,但这两个男人都精明如狐,难保瞧出什么端倪来。
巧黛自是明白她的心思,反正见到了人,也放心了,便跟福田二人行了礼,就离开了。
张硕端着特气腾腾的药碗,跟陌千羽行礼。
陌千羽扬手止了他:“先让夜坊主服药吧。”
南火草果然不愧是千年奇草,夜离服下后不久,就明显地感觉到胸闷和胃中的翻涌渐渐淡了。
半个时辰之后,张硕探了探她的脉,便说她体内的蜈蚣毒已解。
陌千羽还不相信,让另外两个太医也确认了一遍才终于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