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两个。”雨霖婞压低声音,进入一级戒备。
洛神道:“先观察。”
两道影她们都能看见,可那两道影显然对她们置若罔闻。
那男形高大,步履沉健,女则高挑纤细,虽然看上去像是之前鱼苒和折夭那样的虚影,模模糊糊的,但还是能隐约从轮廓看出她穿一高雅的曳地长裙,长发格外的长,几乎到脚踝。
行走之间,那女步态款款,举手投足之间的高贵自然流泻,不可方物。
音歌歪头,盯着那女看,脸色先是有些奇怪,之后恍惚起来似的。
师清漪在前面越走越匆忙,队伍的速度也加快,不一会功夫经来到那一男一女后不远处。
个距离足以听见他们两的交谈声。
男声音清朗,只是听上去有些忧心:“汝番纵之,日后必成大患。”
那女的声音格外温柔,似能包容天地万物,有些无奈道:“靖殊,本是吾欠的,罢。”
长生听到那女称呼那男为靖殊,眸一怔。
她实在没想到在里还能看见靖殊老祖宗的虚影,而通常如果神识强大,曾对某些经历带有深刻的印象,的确是很可能在千凰亘古以虚影碎片的形式浮现出来。那个女对她而言十分陌生,她只能想到些虚影很可能是来自靖殊的神识。
靖殊道:“汝纵其一次,断不可纵其第二次。否则若其得势,瘿目之祸便再也无从断绝。”
那女说话间带几分叹息歉疚的意味:“汝本事外之,然瘿目之力,非寻常所能承受,除汝,吾再也寻不到合适之。只是汝卷入祸乱漩涡之,吾心有愧。”
靖殊豁达道:“哪里话来,汝为吾之至交,吾来相助于汝,天经地义。再者,倘若汝不一早谋划,恐怕如今吾等族被倾轧吞噬殆尽。”
那女听,似乎心情更加沉重,喃喃道:“虽祸乱废,然吾番谋划,亦是……错。”
靖殊道:“汝便是因着份愧疚,如纵之?”
女叹道:“是吾利用在先,其如恨吾,亦是必然。”
靖殊越发担忧:“其恨意般深,扬言要汝挫骨扬灰,汝却如纵容,只恐往后要为付出极大代价。”
女没有再吭声,与靖殊肩前行。
音歌脚步快不少,追随着那女的背影。
女和靖殊的虚影逐渐隐入红雾之,消散。
音歌的手往前伸伸,在那女后抓一,只是抓一虚空。她更加怔住,看着那女的虚影消失的位置,一直看许久,低头来,端详着自己的手。
师清漪转来,眼底依然无神,看音歌一眼。
洛神一直盯着师清漪,也音歌有些古怪的反应尽收眼底。
音歌平常就没什么话,在那发会愣,没事似的走回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但神色却是恍恍惚惚的,似犯癔症。
师清漪往前走。
洛神也没说什么,继续和众跟着。
长生向洛神道:“阿洛,靖殊老祖宗的虚影既然浮现,可是当年他来第六境,留分自己的神识?”
洛神看着独自一在前面的师清漪,声音微凉:“……嗯,也有可能如鱼苒一般,他本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