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里太难闻了,你躲远点。”风笙说着,还给雨霖婞递了个口罩过来。
雨霖婞却摆摆手:“我没这么娇气,这么点味道都受不了,以我怎么接我爸的班?不过他们说什么根茎,我以为是植物根茎,但是什么植物的气味能这么恶心啊,是腐烂了吗?”
风笙和苏亦均摇头不解。
雨霖婞不指望他们,回头招呼音歌:“音小姐,你过来下。”
音歌站在不远处,目光沉沉地望过来。她身边分明是没有光的,但雨霖婞却发现她那双眼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依稀在夜色中泛幽光来。
雨霖婞打了个寒战,有那么个瞬,她感觉眼前这女人更像鬼些。
不过眼见音歌并没有搭理她,她才知觉反应过来,颇有些不情愿地改口:“……音姐姐,你过来下。”
音歌这才缓缓迈开步子,走了过来。
雨霖婞:“……”
她蹲在地上,音歌居高临下睨着她:“过来干什么?”
雨霖婞觉得她神神秘秘,说不定比她更了解这个雨林,虚心请教说:“你知道这个坑里埋着什么根茎吗?简荪想要挖它,肯定特别重要。”
“不知道。”音歌了她眼:“我又不是这雨林里土生土长的野人,只是外来的,怎么可能对雨林的事情那么清楚。”
雨霖婞:“……”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这女人特别会记仇,虽然平常看着冷冷的不吭声,但找到机会就她说过的话刺她,她属冰刀的吧。
音歌又说:“虽然不清楚雨林的格局,但这味道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什么?”雨霖婞眼睛亮。
音歌说:“太岁。”
“太岁?”雨霖婞不敢置信:“太岁不就是长在地底下的肉灵芝吗,太岁没有根茎的,也不可能这么难闻啊。”
“是瘿太岁,太岁的中种。”音歌的目光落在那挖掘出来的坑里,幽凉无比:“很少有人听过。”
雨霖婞的确没听过什么瘿太岁,头脑有些发懵,但见音歌说得煞有事的模样,她倒是不怀疑,正想要问得更细致些,音歌打断了她:“走吧,时有限,我们得赶路。”
雨霖婞:“……”
没有办,雨霖婞只得跟着音歌继续往前走。
但她实在太好奇了,路上又音歌问瘿太岁的,音歌开始还能简短地说几句,面索性不吭声了,雨霖婞讨个没趣,心里嘀咕着如果她爸在这,肯定给她讲解得透透的。
她只得转移目标,和风笙苏亦说话。
他们三个年纪小,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聊,反正赶路途中氛围阴森森的,怵得慌,多说几句话好歹也能壮胆。学校业布置得太多了,到我怎么长得这么好,雨霖婞都能侃出几座大山来。
只是陶醉了半天自己的长,话头不知道怎么的,又扯到她爸和妈身上。
雨霖婞嘀咕:“我小就这么漂亮,有时候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是爸和妈生的,虽然那是我爸,但我为闺女,也不能说违心话。我爸那长也实在太普通了,就算基因突变,遗传到我身上,也很难突变得这么美吧。”
风笙委婉地绕开了雨霖婞父亲的长,说:“时阿姨还是非常漂亮的,就和大明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