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歌说:“最开始担心会迷路,就一边走,一边在一些不显眼的地方留下了硬币。”
“之呢?”师清漪隐约猜到了什么。
“不放心,又原路返回,发现那些硬币消失了。”
“全部都消失了?”
“是的。”
师清漪又换了个问题:“那你有没有试过在这些墙壁上刻下什么标记?”
“试过,也消失了。”音歌回想了一下,面色寒冷。
“没有别的什么异常的痕迹么?”
“当时并没有特别去注意,只看到墙上已没有标记了。”
留下的标记消失,这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
当们开始做留标记的举动时,心里就会下意识对这些标记产生依赖,从而忽视了对周遭环境和参照物的观察,这就像是太过依赖导航,就会下意识忽视对路标的记忆,一旦导航失灵,就完全变了路痴,是差不的道理。
们想的就是没关系,反正到时候回来时看到标记,就明白了。而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标记消失,这种对标记物的依靠会瞬间变泡沫,更可怕的是之前因为太过依赖标记,已没有那么认真地去记路,的确是如音歌所说,非常容易出事。
师清漪没说话,扭看向一旁的通道墙壁,面色有些凝重。
这些墙壁的材质,本身就坚固异常,如同固若金汤的壁垒。加上底下犹如迷宫一般的曲折布局,两者结合在一起,这不得不让开始在意起这个地下工程的目的。
活着的根本无法靠近深处,甚至于刚进来没久,就可能已被迷宫绕了。
而深处的东西,是否也同样被困住,导致根本无法出来?
到底是哪一种可能呢,还是说两种情况都有。
不管是哪一种,它们其都只有一个本质。
那就是,阻隔。
师清漪一边走,一边默默看了一眼表。队伍已走了好一段时间了,但是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什么明显的危险。
这里太安静,也太空旷,除了行走的声音,还有时不时的一些交谈声,就只剩下空气中的轻微气流。
师清漪又问了音歌一句:“你下来过四次,是否有遇到过什么东西?”
音歌知道她问这句话的意思,就说:“没有任东西攻击,看上去每一次好像都很安全。”
师清漪沉默着。音歌用了好像这个词,这就表明她其并不信这种安全。
这种安全,可能是营造的一种假象。假象其比直接冲过来的危险更让毛骨悚然,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露出獠牙。
最音歌领着一行拐入一个更为宽阔的通道,两边的墙壁高耸,左右两边都绘着壁画。
雪白的手电照射过去,穿透无尽的黑暗,从这望向深处,壁画一幅接着一幅,连绵而去。
壁画对于了解地下的世界大有用处,就像是窥看用的窗,尤其是叙事型壁画。
众都被这些壁画吸引了,一幅接着一幅往下看,雨霖婞和鱼浅等看得最起劲,一下就走到前面去了。
师清漪看得十分细致,以至于落到最。为了便于观察,她将眼睛上蒙着的白纱取下来,小心地折叠好,放在口袋里,一双红眸将那些壁画细细打量。
这些壁画整体的氛围都十分骇,围绕的也是无常郎君。
比如第一幅壁画上的无常郎君身形魁梧,肩膀以上空荡荡的,周围则绘制着血淋淋的尸体,郎君就踩在那些尸体上面,色调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