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巧在独孤贵妃身边待过,宫里头大大小小折磨人的方法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一看疏雪的伤口,便也就能猜出来七八分。
“是独孤婕妤!”
苏暄妍听完新巧的话,心中对这背后指使之人便有了猜想:“如今宫中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便只有她了!怪不得她当日答应得如此爽快,怕是早就想好了这后手!!!”
“若只是这件事也就罢了,前些日子内务府说新供上来的金银器物,对不上账,怀疑是宫里人手脚不干净,偷摸了来,准备送出宫去当掉……”
新巧说到这里,本是有些犹豫还要不要接着说下去,毕竟苏暄妍自己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若是每日如此操劳,还要担心外头的事,偏偏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干着急,若是过于忧愁,伤了身心可怎么好。
又想着这些事情既然都已经发生了,迟早都得面对,早点告知苏暄妍,好让她心里有个底,想出解决之法,不让苏暄妍的处境过于被动,才叫正理,便如实道:
“……内务府的王少监,便向皇后娘娘拿了手谕,在各宫宫人之中搜查……不知怎么的偏偏在咱们宫的宫人的箱奁中,给翻了出来”
“什么!!!”
苏暄妍这下是彻底坐不住了,疏雪的事已然是超出她的预料之外,虽是苦了那丫头,可好歹也不是什么棘手的事。
而在宫中行窃,偷盗,典卖供品是大罪。
就是没有论罪,背着这样的名声,整个重华宫的人,包括她自己在内,怕是都会被满宫里的人指指点点,说着手脚不干净,一屋子的人同流合污之类的话,让她们抬不起头来做人!!
“那查出来什么了?到底是谁这样大的胆子!连上供的东西也敢去动……”
说到这里,苏暄妍突然想到了什么,忙问着新巧,“我梳妆台和箱奁中的那些金银首饰,宝石珠串等东西,可曾少过什么?”
新巧忙道:“内务府在重华宫查出此事后,奴婢便去才人的房里,一一地清点过,并没有少什么东西!!”
“……”
苏暄妍听完,便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是要趁我不在,你们没有主心骨,好打杀你们!!”
“才人也发现了?”
新巧将自己心中所想一一道出:“凡事上供的东西,各处都是有记录和档案的,便是真的偷了出来,带不带的出宫去不说,便是真带出去了,外头有几个不要命的,敢收这些东西!!”
“才人的首饰,就放在哪里摆着,才人又不在,偷摸拿出去买了,一时半会儿也没人察觉得出,等才人回来之后发觉,便也是为时已晚”
“而且宫中妃嫔的首饰是宫制的,用来赏人也是十分常见的,在外头是紧俏货,易脱手不说,说不定买家还会为了搭上关系而多加钱财!”
“放着这些东西不偷,费那么大的劲儿偷贡品做什么!”
苏暄妍脸色阴沉,新巧所说的这些她刚刚也全都想到了,所以她也明白这事是被别人栽赃陷害的!!
“你我既然都已明白这事是被人泼了脏水,自然也该猜得出是背后之人会是谁了?”
这些事除了独孤婕妤,也不会是其他人了,苏暄妍拳头紧握,她总以为自己凡事小心谨慎些,遇到针锋相对之事多退让隐忍,这后宫总该还是有她的立足之地。
却不想有些人却是抱着不死不休的目的来的,一味的退缩,一味的求和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置于险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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