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睇夏正通一眼,沈凝暄微抬着下颔,冷笑着说道:“你想要你的外孙名正言顺的登基,想要堵住天下苍生悠悠众口,自然要让本宫在场!”
闻言,夏正通冷笑上前。
没有行礼,便肆无忌惮上前,他丝毫没有将沈凝暄放在眼里,径自抱着独孤瑞在贵妃榻上落座:“昨儿皇后娘娘还不肯交出遗诏,今儿怎么一早就等在了这里,你不是应该誓死抗争,不让老臣如愿吗?”
“若是可以,本宫当然想那么做!”
冷冷幽幽的斜视着夏正通,沈凝暄自嘲勾唇,苦苦一笑:“可是现在,整座皇宫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本宫和太子的性命,同样被掌握在你的手里……势比人强,本宫和太子孤儿寡母若想活命,也只得屈服于你的淫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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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时务者为俊杰!”
夏正通满脸得意的看着沈凝暄,凝着她清丽的容颜,不禁感叹道:“从相府千金,到独孤宸的皇后,再到齐王妃,到皇上的皇后……皇后娘娘年纪轻轻,经历过帝王更迭,却始终居于后位,其中自然有幸运的成份在,但是却着实让老臣钦佩,当之无愧为女中豪杰!”
闻言,沈凝暄不禁自嘲一笑。
施施然站起身来,她敛眸看向夏正通:“相爷对自己的手下败将,都要如此恭维一番吗?本宫现在,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现在本宫和太子的小命,都攥在你的手里,你何必再说这些没用的。”
“皇后娘娘!”
看着沈凝暄起身,轻拢凤袍便要抬步,夏正通不禁也抱着独孤瑞起身:“老臣奉劝您一句,你父亲的那些小伎俩,全都瞒不过老臣的眼睛,如今老臣已经封城,在二皇子登基之前,燕京的城门不会打开,所以……您最好乖乖的,不要妄动,否则老臣可不能保证您和太子殿下的安危。”
听到夏正通的话,沈凝暄面色微变!
转过头来,一脸惊惶的看着夏正通,她张了张嘴,却终是苦笑起来:“如今我哥哥被你牵制在外,我父亲的举动又瞒不过你的眼睛,本宫大势已去,还能兴起什么风浪?”
“你明白就好!”
夏正通抬步向前,在沈凝暄身前站定:“今日皇后娘娘在金銮大殿上,只安安静静坐着便好。”
“本宫知道!”
一脸无奈的低敛了眉目,沈凝暄看似受了很大的打击,轻颤着朝着秋若雨抬手。
“皇后娘娘!”
秋若雨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的手:“您没事吧?”
“没事!”
沈凝暄苦叹,将自己的重量,全都倚靠在秋若雨身上,对她轻声说道:“走吧!”
见状,夏正通满意勾唇,抱着独孤瑞亦步亦趋,跟她一起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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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寝殿出来,沈凝暄若要离开天玺宫,必然经过大殿。
大殿之中,如今可是停着皇尸的。
目光,自寝殿而出时,便停落在大殿中的牌位上。
缓缓的,一步一步向前。
沈凝暄在行至龙纹棺木时,忽然身形一晃,整个人朝着棺木奔去:“皇上……”
见状,夏正通脚步一顿。
眼睁睁的看着沈凝暄扑身棺木前,不停的恸哭着,他神情淡漠,未发一言,也没有让人上前阻止。
在他看来,随着独孤萧逸的死,沈凝暄失去了所有。
合该哭的如此伤心。
她倘若不哭,他心里倒要起疑了。
“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