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愤恨的轻啐一声,独孤珍儿抬头看向沈凝暄,见她神情淡然,脸上还挂着浅笑,她脸色一变,嗔怪着说道:“师傅是我们俩人的师傅,她如今被人追杀,你怎么还能这么无动于衷的笑着?”
“我也气啊!”
紧拧着黛眉,沈凝暄无奈摊手:“不过我现在被软禁了,有气没地儿撒不是?”
闻言,独孤珍儿心思一沉,黛眉蓦地一敛。
瞳眸微眯着,深凝着沈凝暄,她清冷笑问:“臭丫头,你跟我说实话,想我是假的,想把我当枪使,是真的吧?”
“师姐怎么说话呢?”
眸光微闪了闪,沈凝暄对独孤珍儿的话,十分不赞同:“你方才也说了,师傅是我们两个人的师傅,她如今被人追杀,身为徒弟的,怎么也该为她讨回个公道,如今我被软禁在此,不能随意走动,一切只能看师姐的了……”
“你啊!”
听完沈凝暄的话,独孤珍儿不禁无奈叹道:“反正你是怎么说怎么有理!罢了罢了,反正师傅也是我的师傅,说说吧,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置?”
沈凝暄等的就是独孤珍儿这句话,此刻听她开口,她将自己的安排跟她交代了一声,然后轻拢了黛眉说道:“我已经命青龙传令玄武,将夏家死士全部解决掉!”
闻言,独孤珍儿微微颔首,哂然笑道:“你杀了那些夏家死士,夏正通便有可能派遣更多的死士过去,此计治标不治本!”
“所以啊!”
沈凝暄倾身,凑近独孤珍儿身前,在独孤珍儿耳边低语几句。
知道了她的打算,独孤珍儿黛眉一皱,满是迟疑的抬眸看向沈凝暄:“此计可行,不过夏正通现在身
在军中……”
“这个无妨!”
诡异而阴险的笑,缓缓浮在嘴角,沈凝暄哂然冷道:“我已然休书,让母后以皇上病危为由,召他入宫了,最迟晚膳时,他一定会出现在长寿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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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齐太后收到沈凝暄的密信之后,没有丝毫耽搁,便立即命人出宫速召夏正通入宫。
得到消息后,夏正通自然不敢怠慢,直接离开军营,带着几名亲随就回了京城。
入夜时,那边,他才刚刚入宫。
这厢,秋若雨便将消息带进了天玺宫。
彼时,灯烛之下,沈凝暄正在和独孤珍儿一起进膳。
听到秋若雨带来的消息,独孤珍儿轻挑着黛眉,伸手取了巾帕,一下下的轻拭着嘴角,斜睨着沈凝暄说道:“你这丫头……我能说你料事如神吗?”
“师姐!”
看着独孤珍儿放下手里的巾帕,作势便要起身,沈凝暄不禁轻蹙着黛眉,伸手按住她的手,淡淡勾唇说道:“用完了晚膳再去也不迟!”
“我这满肚子的气若是不撒出来,怎么吃得下?”
抬手拂落沈凝暄的手,独孤珍儿伸手抓起一早就准备好搁在身边的一条黄金长鞭,飒然起身,抬步便向外走去。
窗外,深蓝色的夜幕上,繁星绰绰。
深看了眼独孤珍儿手里的长鞭,看着她一步一步向前,沈凝暄不禁淡笑着挑了下眉梢,然后低眉垂首,继续用着自己的晚膳。
见状,秋若雨不禁有些担心的开口说道:“当年大长公主未曾出阁前,一直喜欢用鞭子教训那些欺软怕硬,滥用私刑的奴才,为此先帝特意赐了她这条黄金长鞭,可是出阁之后,便甚少再见她拿鞭子与人说事儿了!”
“她那么做,是为了给驸马一个好印象!”
淡淡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想着独孤珍儿曾经为李庭玉做过的那些事情,沈凝暄轻笑了下,清冷声道:“现在她不是把驸马给休了吗?”
人都说,雪里埋孩儿,迟早露出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