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独孤萧逸的跪地相求,齐太后即便是哭红了眼,却始终一言不发!
所谓,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解毒的法子告诉他!
不只如此,连知道解毒之法的人,她也要一并铲除掉!
不管是因为以前还是现在,那个人都该碎尸万段於!
心念至此,她眸色微戾,垂眸看着独孤萧逸,沉声说道:“独孤萧逸,你给哀家站起来,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吗?你现在是燕国的帝王!膝下何止千金?!”
“不!”
独孤萧逸摇头,直对着齐太后的视线,坚定说道:“身为男儿,孩儿跪天跪地跪父母,一点都不丢人,今日倘若母后不告诉孩儿解毒之法,孩儿是不会起来的!桩”
“哀家不知道!”
气极之下,齐太后的声音倏地拔高,近乎崩溃的尖叫道:“哀家只知道,先帝是病故的,哀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解毒之法!”
声落,她气息不稳的想要掰开独孤萧逸攥着自己裙摆的双手,却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如愿,情急之下,她不禁挥手朝着他的肩膀打去:“你放开哀家!”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最后,打的再也没了力气,她方才无力后退一步,瘫坐在地上,直愣愣的看着独孤萧逸,眼底的神情,有爱,有恨,也有无奈,各种情绪交杂纠缠在一起。
见齐太后如此,独孤萧逸便更加笃定她一定知情。
“母后……”
跪行上前,在齐太后身前匍匐下身,他清泪滑落,他俊美的容颜尽是凄然,“求您将解毒之法,告诉孩儿,否则孩儿会活不下去的!”
先帝驾崩之后,对于齐太后来说,独孤萧逸便是她唯一的倚靠和支柱!
但是现在,他为了一个女人,跟她说他会活不下去!
听他此言,齐太后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在流血,但是却没有了疼的感觉!
她气!
她恼!
她恨铁不成钢!
可是,男女之间的情爱,她却无力左右!
“活不下去吗?”
重复着独孤萧逸的话,齐太后的眉心,仿佛要拧出血来,幽幽的目光,与独孤萧逸执拗的眸光相对,她心下蓦地一狠,陡地撤下自己的发髻间的金簪,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毫不留情的朝着独孤萧逸的手臂刺去!
“太后!”
“皇嫂!”
察觉到齐太后意欲何为,秋若雨和独孤珍儿全都神情一震!
但是,即便如此,她们却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齐太后手里的金簪,刺穿了龙袍袍袖,没入独孤萧逸的手臂……
“嘶——”
尖锐而冰凉的发簪刺入手臂,独孤萧逸吃痛的倒抽一口凉气,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条件反射的松开了些许。
见状,齐太后眸光微闪,抬手便朝着他的另外一条手臂,狠狠又是一簪!
两簪下去,独孤萧逸的双手顿时血流如注。
见他哆嗦着双臂,仍旧想要继续抓住自己的裙摆,齐太后眸光微绽,一脚踢在他的手臂上,终是如愿摆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