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些新人物也被吸引到了华尔街,比如“船长”科尼利厄斯?范德比尔特,他通过帮助他当时的老板托马斯?吉本斯打赢了“吉本斯对决奥格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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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了罗伯特?利文斯顿对商业化运作的蒸汽船的垄断,这一案件确保了美国经济向着真正的共同市场方向发展。
1840年范德比尔特成为了美国最大的船东,他的商业活动领域在1850年扩展到了中美洲和欧洲,甚至亲自开辟了一条穿越尼加拉瓜的航线。
快到70岁的时候,范德比尔特成为了当时美国最富有的几个人之一,并开始涉足铁路事业。
范德比尔特未曾修过任何一条铁路,却成为了19世纪最伟大的铁路经营者。
他确认了纽约—哈莱姆铁路背后的公司管理不善之后,通过持续买进哈莱姆铁路的股票,依靠强大的资金实力,在华尔街历史上最大的股票逼空战案中击败了美国最老练的投机商。
在此次事件中,范德比尔特不仅买下了哈莱姆铁路公司控制权,还在自己本来的财富基础上又增加了一大笔。
同时,他也在持续买入哈莱姆铁路西边的竞争者哈德逊铁路的股票,并在1863年成为哈德逊铁路公司的董事会成员和最大股东之一。
范德比尔特成为哈德逊铁路股东的过程也是金融操纵史上的杰作。
那时候股票买卖不是即时交易,而是经过一段时间才真正交割,确切的交割时间由某一方决定,买方决定称为“买方选择权”,卖方决定称为“卖方选择权”。
他先是买断了市场上的“卖方选择权”。
很多投机商认为范德比尔特的资金在哈莱姆股票上,目前资金不足,“船长”让他的经纪人找其他经纪人帮他“倒股票”,
这让投机商认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他们将大量的“买方选择权”也卖给了实际上是为范德比尔特工作的经纪商。
这导致交付的时候,投机商们只能从范德比尔特手上购买股票,他不但赚取了股票上涨的钱,还赚到了借出股票产生的利息。
这两次围剿熊市投机商,给范德比尔特和他的同伴带来了300万美元的巨额财富。
接下来第二年,奥尔巴尼的政客们又重复走了一遍纽约市政客们卖空哈莱姆股票损失惨重的老路,开启了第二场哈莱姆股票逼空战。
议员们没有遵从华尔街最古老的真理:
看多的人——“牛”能挣钱,看空的人——“熊”也能挣钱,就是贪婪的人——“猪”不能挣钱。
没有及时将高价卖空的股票买回来平仓,想要等到更低的价格。
这给了范德比尔特和他的同伴们机会,他们悄悄筹集了500万美元的巨款,买进市面上所有出售的哈莱姆股票,最后甚至拥有了超出市场发行量的股票,这些超出部分是空头们多卖空的股票。
这次逼空战结束之后,再也没有“猪”们发起第三场哈莱姆股票逼空战了。
二、伊利铁路股权争夺战
伊利铁路由于债台高筑、资本结构混乱等原因,被投机者青睐。
在股票自动报价机这一重要的新技术刚刚被引入市场之时,投机天才们又一次将天真的投资者诱骗到伊利铁路这个圈套中。
伊利铁路董事丹尼尔?德鲁通过欺骗其他投资者和投机商,豢养和控制法官用手中权力影响股票市场,操纵伊利铁路的股票,大发横财。
纽约中央铁路、伊利铁路和宾夕法尼亚铁路支撑从美国中西部到纽约市的陆路运输,范德比尔特希望这三条互相竞争的铁路之间形成价格同盟。
而对铁路运营毫无兴趣、一心只想靠操纵股市大发横财的德鲁控制着伊利铁路,使得范德比尔特的打算总是落空。
被德鲁惯用的欺骗伎俩彻底激怒的“船长”决定通过自己的巨额财产在华尔街收购伊利铁路股票,从而完成自己的设想。
这次的收购,揭开了伊利股票逼空战的序幕。
19世纪中期的美国,政治体系极为腐败,贿赂和欺诈大行其道。
股市为权钱交易提供了最完美的平台。
股市投机者的搏斗,在很大程度上变成了一场腐败的立法官员竞相订立和随意篡改股市规则的游戏。
范德比尔特开始大量购进伊利股票,同时指使他所控制的法官颁布法令不得增加伊利股票总量。
但这次自负的“船长”遇到了真正的对手,德鲁和他的盟友在范德比尔特不知情的时候,他们的法官下达了完全相反的法令:大量的转换可转债并发行新股。
使得范德比尔特控制伊利股票的美梦彻底破碎,德鲁他们还在“船长”反应过来之前,全数抛出了“掺水股”,狂卷范德比尔特700万美元,吸干了整个纽约的资金供应,逃出了纽约。
这场战斗并没有结束,在随后的时间里,范德比尔特和德鲁都继续疯狂贿赂立法机构以使胜利的天平倒向自己。
最终两败俱伤的范德比尔特和德鲁达成了妥协。
德鲁之前的盟友古尔德和菲斯科,用了差不多的方式让德鲁悲惨落败,损失了130万美元。
华尔街不择手段对市场进行操控来保护他们利益的做法过于野蛮,不被伦敦等其他市场所信任,华尔街经纪商们也希望看到变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