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阵阵跳入水中的声音。
片刻安宁之后,船夫敲击了五下甲板,声音是三长两短,盖在慕少泽背后的木板被移开了。
清言长吁了一口气,只感觉身上一轻,如释重负,压在身上的人终于起来了,她也赶紧坐起来。
慕少泽依然抓着清言的左手,蹲下身来,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在嘴边咬下了瓷瓶口的木塞。
“对自己可真够狠的,以受伤为代价,迷惑对方,再伺机反击。”
清言眨了眨眼,原来在他眼里,他是这样击败侯将军的。
慕少泽举起小瓷瓶,将药均匀的洒在,清言手背的伤口上。
一阵疼痛感袭来,清言紧紧咬住了嘴唇。
“这药是有点痛,忍不住了可以喊出来,别再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还得浪费我更多的药!”
清言抬眼狠狠的瞪了他一下,愤愤的说:
“你以为脸上戴张破布,就可隐藏你的身份!”
慕少泽低着头没有看她,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手背上。
涂好药之后,他从自己的衣角,扯下一条布,为她包扎。
他包扎伤口的手法,娴熟而细致。
看他不说话,清言不经意地瞥了眼,他因湿透而完全贴在身上的黑衣。
衣服的前襟刚才在水里被她刺破,一截破烂的布角还在随风轻摆,破损的地方,可以看到胸口肌肉的轮廓。
几滴河水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滑,流过胸口,随着他的呼吸,在他的坚实的胸膛上,轻轻的颤抖着。
一直低头为她包扎的慕少泽,此时却突然抬起头,“看什么呢?”
两人的目光瞬间撞到一起。
清言立刻将目光的焦点,强行移到慕少泽身后美丽的风景上,感叹了一句,“你看那边景色真好。”
刚说完这句话清言就有点后悔,因为慕少泽身后,是一排排河道边的高墙,什么风景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