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佑巨剑离手,刹那间巨剑在空中发出一种清鸣,好像在愤怒,然后腾空而起,悬浮在空中,化作一道令人难以目视的光芒,好像时光在凝结,散发出阵阵杀机,这杀机不仅对着灵剑门弟子,同样对准了张天佑,似乎后者的动作侮辱了它。
顿时,张天佑明白了灵剑的愤怒,这是在羞辱它,它本身拥有以玄鸟精魄为主体的剑魂,小小的皇级修者居然如此对待他,它当即将张天佑残留在剑身内的一缕神识震了出去,若非顾及张天佑的神魂,早将其震碎。
同时,张天佑也明白了灵剑的感受,玄鸟乃上古神鸟,是何等的高傲与不屈,就算如今只剩一道精魄,依然神圣不可侵犯。其寂寞了太久,原本看到张天佑与其灵宠,让它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似乎了看到了一丝万年前灵剑门十八代掌门申洞天的背影,这身影勾起了多少无限的回忆,令它对张天佑有三分好感,这才主动破门而出,跟随于他,否者以其上古神鸟精魄的高傲个性,岂肯追随一名初窥大道的小子。如今,张天佑的举动令它从遐想中清醒过来,感受一下周围的情形,瞬间明白了一丝因果,所以它愤怒了。
无需神识交流,通过神魂波动,张天佑感知到了它的心意,立刻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灵剑深施一礼,正色道:“前辈请了,天佑错了,天佑如今初进皇级,按耐不住心中的无名烦躁,遇事率性而为,没有考虑前辈的感受,虽然我目前道法弱小,境界卑微,但是以后加倍努力,让前辈在我手上大放神威。”
说完,脸上认真无比,又是一礼,灵剑感觉到张天佑的诚心诚意,既然对方在万众之下如此表白,等于发下了天道誓言,顷刻间,针对张天佑的杀机淡到了极点,而对周围大长老的杀机比先前更凌厉,特别是首先起哄的那几名老者。
祈世杰等在剑芒的威压下,浑身冷汗直冒,身体动弹不得,其实没有一个人敢动弹,凌厉的剑意如利刃在喉,人人心中都有明悟,只消心中有一丝不敬或者不满,那将身首异处,而心中更是惊寒万分:“此剑有灵,还能辨是非,杀戮极大,它明显已经青睐于张天佑,我等若有异议,只怕就要遭殃。”
当下忙低下头去,表示退让和屈服。
这剑芒如一道放着万道光芒的法眼,目光一个接个的落到大长老身上,每个被光芒照到的长老瞬间低头闭眼,一言不发。
大长老尚且如此,其他的起哄弟子就更不济了,许多人哆哆嗦嗦,腿脚打颤,站都站不稳了。
又一声清鸣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场面,声音不大,却响彻天地,令整个灵剑门上下皆闻,其中透着不屑,冷笑与孤傲之意,倏尔化作一道青光钻进了张天佑的眉心中。
张天佑目光掠过那些叫嚣的最厉害的老家伙,看到他们一副噤若寒蝉,汗流浃背的模样,内心轻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些老一辈把持灵剑门太久了,形成了惯性思维,做事全以家族利益出发点,如今异界一开,也就是灵昕界的出现将打破东洲无人突破皇级的历史,以后会有更多的人进阶,旧有的势力将会失去平衡,新的势力会悄然抬头,此次灵剑之争看似为了本门信物,其实就是追逐权利的本能在作祟,骨子中的本能反应,不过这与自己何干,我心想大道,权力之争与我何干,鬼才懒的理会这些争权夺利之事。
想到这里,转身默默地朝着以前的住处走去,阳光将其背影拉得极长,令那些远远缀在其身后的大长老们看起来渺小了许多。本来长老们早就给张天佑准备了一处新的豪华住处,此事一出,张天佑毅然回到了自己最初的住处,那是他刚刚成为灵剑门弟子之时居住的地方。
迎客执事急忙恳请张天佑到新住所,张天佑摇了摇头道:“修道之人一屋能遮风避雨,一蒲能打坐休息就够了。”所以坚决不去。
而申笑雪与金心无大长老俱在闭关,剩下的长老们唯祁世杰大长老马首是瞻,彼此之间有了隔阂,祁世杰气极而走,对这些事情一概不理不问,所以也就无人再敢坚持让张天佑入住新宅。
常随与和何不仇自然跟着张天佑,张天佑住哪里他们就住那里,虽然房屋略小,二人浑不在意,何不仇拉过一张席片子躺下,不一会鼾声轻起。
不管灵剑门各层管事,长老们如何坐立不安,张天佑沉下心来,静坐修炼,很快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方才灵剑钻进了张天佑的眉心,此时它正在惊讶的看着那颗泪珠,尤其是泪珠中沉睡的九条银龙。
当张天佑心神进来后,它迫不及待的发出了询问之音:“没想到你居然拥有道家通十大洞天之一的元灵台,这颗晶莹剔透的明珠气息如此亲切,到底是何物,为什么我心中有种吞噬掉它的强烈念头。”
张天佑吓了一跳,赶忙解释道:“此乃上古之物天灵珠,此物已经与我血脉融为一体,希望前辈千万不要妄动,否者我会受到伤害。
“原来是这样,那就算了。”灵剑恋恋不舍的上下大量了一番,然后兴奋的指着九头银龙说道:“这几个家伙从哪里来的,身上有一丝龙息极其纯正,我能吞噬掉他们么?”
张天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糊弄它道:“前辈,这九条银龙与天灵珠融为一体,号称九龙戏珠,此物也与我的血脉相连。”
“是这样啊,这也不能动,那也不能用,那你还有什么好东西。”灵剑飘动起来,上下左右的搜索,动作有点像入室盗窃的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