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风来到三弟身前,检查一下他的伤势,依然是皮外伤,精雕玉琢的伤口,复杂深奥的花纹,伤势同祁天龙如出一辙。
他解下上衣披在祁长发的身上,吩咐一旁的祁家弟子将其抬了下去,然后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天佑,看了片刻,长吁了一口气,是灰级高阶,不是苍级,刚才那个也不是神龙变,是动作太快出现的幻影,刚才三弟那般喊叫定是神智不清,这样也好等于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尽管如此祁长风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愤怒、悔恨、犹豫都写在一起,在他眼里张天佑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弟子而已,自家对其的功法感兴趣是抬举他,看他是个人才也有收为己用的意思,可是最近太忙,无暇顾及此事。
但是,祁长风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对方先是打伤了龙儿,而且是在祁如云兄弟眼皮子底下受的伤,那兄弟俩是双胞胎心意相通,配合绝妙,战力堪比青级中阶,依然未能占到任何便宜,连龙儿都不能保全。
大意啊,大意啊,初闻龙儿受伤就隐隐感到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是关心则乱,没有深思熟虑,怨三弟出手太急啊,到如今这地步,祁家面子算是丢尽了。
张天佑看着祁长风,见他眼中时而寒芒闪过,时而优柔不决,于是也一言不发,抱着膀子等他开口。不料对方嘴角一动传音过来:“小子你伤三弟父子,辱我祁家威名,你在劫难逃,我祁家不会容忍下去的,你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你有话直接说吧!张天佑同样传音过去。
好,我们长话短说,给你两条路,一是你依附我祁家,南鹤派做我们的客属家族,为我们所用,当然我们也不回亏待你的。“
“第二条呢”
“二是当众赔礼道歉,交出你的全部功法心得作为赔偿,直到我们满意为止!”
哈哈……张天佑仰天大笑,“真是好算计啊,从头到尾都是祁家阴谋诡计,我道为何,原来是为了我南鹤派的功法,我现在告诉你两条路我都不选,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祁长风怒极反笑道:“好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咱们等着瞧!
话音刚落,一个洪亮威严而又苍老的声音高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祁师侄,长发他怎的受伤了?”
“启禀大长老,是龙儿与这名弟子发生口角,被他打伤,我三弟来议事殿,找他理论,双发一言不合,发生争执,这个……这个……三弟心怀仁慈,一时忍让,竟然伤在他手里。”
金长老身着青紫长衫,须发皆白,说话间长须上下抖动,神情不怒自威,厉声喝道:“岂有此理,一名弟子竟敢连连伤人,门规何在!”
祁长风一听打蛇随棍上,急忙四下喝道:“金长老有令,执法弟子将张天佑拿下!”
“等等,你刚才说他叫什么?”
“禀大长老,他叫张天佑。”
金心无这才定睛打量张天佑,灰级高阶,闪亮的银灰光芒环绕其身,再看他浓眉大眼,神光内敛,望之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其神情自如,气宇轩昂,站在那里如鹤立鸡群,卓尔不凡!
好!好一个充满灵气的英俊少年!
“你叫张天佑。”
“禀大长老,弟子正是张天佑。”
“祁家父子可是你打伤的,为何向同门下此毒手啊?”
“等等,你与祁天龙之事我在路上都听说了,你是如何打伤祁长发的,你如实讲来。”
感觉到大长老为人和气,不以威压欺人,张天佑将事情的经过如实讲了一遍。
金大长老听完以后,瞪大了眼睛,用神识将他全身扫了一遍,张天佑的表皮隐隐有金光透出,下面模糊一片,竟是无法看清,心想看来申笑雪所言属实,申之剑真的将皇级神元打入他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