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听。”
“但是会涉及到领导人,这都是坊间编排的野趣,要不,您就当笑话听吧。”小庞小心地说道,他发现新县长对严肃话题有抵触,对民间话题倒是很感兴趣。
“哈哈,好。”彭长宜感兴趣的不是坊间传闻,而是这些坊间传闻背后的信息,这些信息的客观真实性,往往比小庞带着自己情绪说出来的更有价值。
尽管小庞嘴上这样说,但是他决定不当笑话说给县长听,就说道:“这三大怪是:仨女人的姓,邬书记的酒,葛局长的年龄没准数。”
“哦,怎么讲?”彭长宜问道。
“三个女人的姓不用说了,我刚才给您解释了,单说邬书记的酒,邬书记喝的酒一直都是个迷,没人能知道里面都有什么成分,据他说是自己泡制的保健酒。他每天起来后都会喝一大杯这种酒,有人说是返老还童酒,有人说是增加性欲酒,但是没人尝过,他连着喝了有好几年了,反正人不显老不说,还越活越水灵,据传闻,他可以同时对付两三个女人而不倒,您别生气,这只是传言。”小庞赶紧追加解释。
彭长宜笑了,说道:“没事,你尽管说,这些都无伤大雅。”
小庞见县长不怪,又接着说道:“有人说这种酒是黑云给他的秘方,可是有人又说了,黑云今年三十岁不到,而且她来三源县医院工作满打满算也就是三四年的时间,可是邬书记喝这种酒的年头比黑云参加工作的年头还长,所以,我认为这个说法应该不成立。”小庞很客观地说道。
“黑云是干什么的?”
“县医院泌尿科的大夫,现在是泌尿科主任。”
“她跟咱们邬书记关系很好吗?”
“这个我可以肯定地说,是真好。她来三源县医院工作,三四年的时间就当上了主任,那么多有资历的大夫都没当上,她凭什么?您要知道,医院有时跟咱们地方不一样,论资排辈的风气很严重,据说,马上要竞选副院长,他们的关系,在三源是公开的秘密。”
彭长宜点点头,又说道:“黑云没有成家吗?”
“没有,她没人可嫁,也没人敢娶。”小庞说道。
“呵呵,是这样啊,对了,还有一怪呢?”彭长宜对这些笑话中传递出的信息很感兴趣,就接着问道。
“还有一怪就是葛局长的年龄没准数。其实,在三源干部中,有几个领导的岁数都不准了,首先就是邬书记本人的岁数不准,其次就是葛兆国的,我不知道您见过他没有,如果您见过他,就会以为他五十多岁了,其实,他的档案年龄刚刚四十五岁,他的外孙子都满地跑了,如果说邬书记是十六岁生的儿子的话,那么葛局长十四岁就生了他的女儿了。”
“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彭长宜想起部长说邬友福年龄时的话,不禁大笑了起来。
小庞也笑,说:“您就当笑话听吧。”
“嗯,没事。”彭长宜琢磨了琢磨,又笑了,说:“的确很有趣。”
“我不这么认为。”小庞坚定地说道:“他们之所以把岁数改小,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怕自己到站下台,为什么怕下台,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当官得实惠,他们的亲属得实惠,他们自己得实惠,他们的利益集团得实惠。就拿这次事故来说吧,如果葛兆国下台了,就没人给二黑跑这事了,矿难出来后,他就没人影了,有人就说他去省里,去北京跑关系抹和事去了。”
这是个严肃的话题,彭长宜不想探讨,也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说:“除去黑云,其他两个怪姓女人还有故事吗?”
小庞见县长对他的话不太感兴趣,也自知又“犯忌”了。
本来吗,一个刚来十多天的县长,他知道这些棘手的事又顶什么用,他能怎么办?徐县长跟他们斗了一年,不是也没有把他们的黑尾巴砍掉吗?还能要求他怎么样?
想到这里,他也就心平气和了,就说道:“当然了,如果光凭姓氏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就因为她们本身的故事,再加上她们的姓氏,所以才被瞩目,三个女人三朵花,又都是青春年纪,跟领导又都有这样那样的关系,被人们私下谈论也是正常的。”
“那个夜玫不是二黑的人吗?她跟领导也有关系?”这话说出后,彭长宜就有些后悔自己问的太直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