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天启已做好了准备,但当那嗜血圣姑扑过来的时候,他四肢却像是被无形之手狠狠抓住了一般居然都根本无法动弹,他暗运内力,右手也就只能勉强触及奇门遁甲,眼看只能等着那铁杖贯穿自己的胸膛……
“对了,你那项链是什么来头?”嗜血圣姑突然收住了铁杖,李天启顿感按住自己四肢的无形之力已然松开。
李天启此时考虑的是脱身之策,他自知远不是此人的对手,在没有救下娘亲和村里那些无辜之人的时候,他还不能出事。
他心念一动,亮出了草绳项链。
嗜血圣姑铁杖杵地,“噔”一声响。
李天启情急之下忽然想起了在面对无灭老祖时,看到这小石子吸收血液的情景,赶紧咬破舌尖,喷了口血在那颗小石子上面,他期待着发生奇迹,可以挽救他,逆转时局。小石子很快吸收了他的血液。但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嗜血圣姑看到他如此怪异的动作,问道:“就是这条不起眼的项链,就是这颗烂石子?居然破了无灭小子的护体金身?”
李天启未及答话,反而将那小石子含在了嘴里,用真气从舌尖逼出更多的血液。
嗜血圣姑奇道:“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以为这颗小石子可以救你性命?”她笑了,虽然仍旧是愁容满面:“别傻了。将它交出来,本圣姑给你个痛快,否则,制住你后就让那些小蛆慢慢将你化作一堆粪土!”
“算了,反正杀了你也一样可以取。”嗜血圣姑看到李天启并不说话,也就失去了耐心,说罢,就要再次动手。
李天启将小石子吐了出来,捧在手里,只见小石子将沾上的血液又吸了个一干二净,发出了微弱的白光。
嗜血圣姑见状,又收回了铁杖,问道:“会吸血发光的小石子?”她稍一沉思,继续说道:“此石子到颇适合本圣姑,也是喜好嗜血,难不成是嗜血珠?”
李天启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驱动这石子,此时发话了:“你这老妖婆,待会有你好看的。”
“待会?你没机会了。”嗜血圣姑不再犹豫,铁杖一挥,再次飞身上前,举杖就点向李天启。
小石子发出微弱的白光,没一会就熄灭了,恢复了成了普通的石子。
李天启失望极了,他的四肢又无法动弹了,难道……
嗜血圣姑的铁杖已然点到,却被人挡开了。
一个奇怪的人,一个戴着草帽遮住半边脸的人,此人望了一眼李天启,返身打向嗜血圣姑。
李天启看到了此人三十岁的模样,面目凶狠,双眼如炬,脸黄削瘦,火红色的眉毛几乎连上了发际,与前番遇到的那草帽男子一模一样,但让他感到疑惑的是此人最显眼的是却是右边的脸颊上有块朱胎,他牢牢记得那块朱胎应是在左脸颊的。他竟然与那左脸有朱胎的草帽男子一模一样!又是双生子吗?
但他已顾不上许多了,方才他就想斗笠男子的话,用这个石子将这追踪的人吸引过来,现在他的目的已然达到,趁那两人打在一起,李天启寻机要逃。
嗜血圣姑眼看就要成功,却不想被突然闯入的草帽男子挡住了她攻击过去的铁杖,她那一杖用了两成的功力,寻常人绝不可能轻易截停,但她却看到那草帽男子只是二指一夹,那铁杖居然就停了下来,而且还隐隐从铁杖那端传来一股极强的气道,她心中一骇,挥掌劈向那草帽男子,借势跃后三尺,但那草帽男子却未让她有喘息之机,闪避开那一掌,如影随从。
嗜血圣姑怒了,气道更强,四面墙及屋顶都被那股气道爆射开,忽然三人都处于无遮无挡之中,那四散飞落的碎石烂瓦落地有声,砸得附近不少民居鸡犬乱叫。
嗜血圣姑举起铁杖贯穿了那草帽男子的挥过来的手臂,但那草帽男子依然毫无畏惧,挥动手掌,拍在了嗜血圣姑的肩上,嗜血圣姑身体剧痛,铁杖失手。
李天启也被那股气道冲出了院子,他看到两人缠斗激烈,抓紧机会,翻墙而逃。往城中心没跑一会,却远远看到杨都尉带着丁虎苏仓已然飘至,他顿时藏身与一墙角之下,杨都尉手握罗盘八卦,飞身带在前头,这三人也是往嗜血圣姑与草帽男子两人打斗的方向奔去。
待他们跑过,李天启正要起身,却又看到另一条街又奔出骑着快马的三个红衣男子,却是霍都尉和他两名手下。
他们追在杨都尉一众的后面……
李天启等他们过后赶紧起身,催吐内力,往城东门口一路狂奔。
因为天下太平日久,大唐境内除了边境之城,多数城门入夜是不会关闭的,他原想趁夜出城躲避一下追击,再想办法找船,却看到东城门早已关闭,想到了禁海令,应该这城门也是霍都尉或杨都尉下令所关,无奈只得绕回城内。
在城内绕了一会,又听到了赌坊大声吆喝的声音,他想都没想,再次踏进了赌坊。
赌坊内烟气缭绕,但赌徒们的热情依然高涨。
“哎呀,整条大船都输了。我的三帆大船啊……”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沮丧着脸,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冯大麻子扭头过来对着这个商人大声吆喝道:“哎,别忘了俺明天去取船。”
中年商人失魂落魄地应道:“知道了,明天你派人过来望牛坡取走吧。”说完,长叹一声。
船在望牛坡?不在这廉州城?李天启不禁心中一动,上前对着着中年商人问道:“阁下,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