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乐事,不过是状元及第,洞房花烛。
入夜后,早就布置好的洞房里,灯影幢幢。
洛国舅哼着小曲,遣退了屋外的侍卫婢女,喜滋滋地享受他的洞房花烛夜去了。
他才刚进门,鼻尖闻到了股幽香味,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脸上一凉,泼水的声音,洛国舅醒了过来。
最先入眼的一张凶恶至极的罗刹女面具,随即是面露恨色的小雅。
洛国舅暗叫不妙,他的一只左手和两只脚都被铁链绑住了,只留了右手可以自由活动,整个人平放着,呈着大字形,绑在了一个圆形的石盘上,像极了转盘美女受飞刀的情形。
看清了小雅后,洛国舅轻蔑地哼道。
“小雅,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冒充靥场的人,混进国舅府。要是我出了事,当今皇后必定不会放过靥场,你想因为你一人,连累了靥场百余人的性命?”洛国舅心知不妙,他这老狐狸,明知眼下情况危急,还懂得威胁小雅。
小雅是孤儿,自小被靥场抚养长大。这一次两姊妹肯答应药夫人的要求,也是因为对方提出了,只要是她们俩假装嫁给了洛国舅,从他手中骗到了两把齐全的钥匙,得到了玄兽古蛋,就能放她们俩自由身。
“靥场的死活与她何干?”见小雅面上露出了几分不忍,那在旁一直没发话的罗刹女忽说道,“若是靥场真的在乎她们两人,绝不会将她们当做一件物品那样送给你。更不会在小楚苦苦哀求时,袖手旁观。若要说恩情,小楚已经用命还清了。”
“你又是何人?我与你无仇无怨,为何要加害于我?”洛国舅眼看警告不成,又厉声喝叫着。
“只是个路见不平的路人,恰好听说国舅爷手中有颗玄兽古蛋,在下就想借来看看,”月惊华摆弄着手中的一口箱子。
小雅那里已经有一把钥匙,将洛国舅迷晕后,两人已经将那口箱子一并带了出来,两人已经在他身上搜查过,并没有找到钥匙。
“哼,”洛国舅不笨,他明白,只要他一说出了钥匙的下落,等待他的是小雅疯狂的复仇。
“这可不好办了,我这人最不擅长威胁人了。好在我以前看过‘满清十大酷刑’,学样还是会的。洛国舅,屋内太黑了点,我点根蜡烛,你看清楚后,再决定要不要交钥匙,”月惊华走到了洛国舅的身前,点燃了一根蜡烛。
两人将洛国舅绑到了一处偏僻的破寺庙里。
寺内早已没了供奉的香火,周遭的情形也很模糊。
蜡烛距离洛国舅拔过一丈来远,随着烛火的跳动,洛国舅看清了他头顶上的情景。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洛国舅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只差昏了过去。
一根手指粗细的麻绳上连接着一个简陋的滑轮,绳子和滑轮的底部是一把寒光闪烁的铡刀。
铡刀不偏不倚,悬在了了洛国舅的头顶位置。
在绳子的下方,还点着一根蜡烛。蜡烛的火苗,一吞一吐着,随时都可能烧断了那根绳子。
洛国舅吓得险些尿了出来,他拼命拉扯着束缚手脚的铁链。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我好心的提醒你一句,这是从国舅府里的囚牢里拿出来的,据说是你专门用来捆绑那些有玄功的娈童的,坚固的很。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好好想一想,钥匙的下落。只要你想到了,我就给个你保命的机会,”月惊华笑眯眯着,小雅在旁听得一阵头皮发麻。
蜡烛还在燃烧着,烛油滴了一地。
洛国舅的额头,迸出了一滴滴的汗珠,他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
铡刀的寒光在侵蚀着他的意志,洛国舅挣扎的幅度由大变小,最后变成了一阵神经质的颤抖。
蜡烛还在燃烧着,绳子被烧去了半截,只剩了半边时,洛国舅癫狂了般,大喊着:“我给,我给,钥匙就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