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不认识这个老人,猜测是陈家老爷子。
这个老人正是曾任军区副司令的陈枪,年轻时与苏老爷子一同上个战场,后来又在同一个军区。两个人出生入死过,因此两家人感情很好。
见到陈枪出现,李全不是很敢放肆,收起愤怒的表情。但是也没有去理会陈枪,转过头冷冷的看了陈国标一眼。陈国标让李全这一眼瞪得毛骨悚然,他都没想到会惹上这个疯子。
不过陈枪出现,陈国标底气更大了。走到陈枪的面前,低声问了声“爷爷”,然后像个乖孩子似的站在一边。
陈枪拐杖轻掷地,问道:“国标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国标遂将苏哲缠着苏羽澄的事情说出来,叙述过程中,并没有添油加醋,尽管有些地方说得稍微夸张,但并没有失实。
陈枪听后,板着脸望着苏哲。围观的人群中,虽然大家都明白这是两个人争风吃醋造成的,但在心里都为苏哲捏把汗,因为陈枪是出了名的护短,就算陈国标不对,错的也是对方。
果然,陈枪听后闷声道:“小伙子,我不管你到底是谁,但是国标和羽澄是两家人看好的,老头子还是劝你自己能看清事实。”
苏哲冷笑道:“陈老爷子,有两点我要事先说明,第一,我跟令孙并没有任何矛盾,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先出言挑衅。倒是令孙堂堂147省军医院的脑科医生,却屡次对我出言不逊,如今还是他用酒泼我,难道这就是陈家的家教?”
“小子,放肆!”陈枪拐杖掷地有声,“我陈家的家教如何,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有资格评价的!”
“那我想问陈老爷子您一句,是不是令孙在这种场合拿酒泼前来祝寿的客人,这就是他的待人之礼?”苏哲并不畏惧,因为他看到站在人群中的苏羽澄。苏哲说过,只要她在,就是刀山火海也敢踏上去。
或者对苏羽澄并没有其它想法,但是男人说过的话,就要算数。特别今晚是苏老爷子的寿宴,他是苏羽澄邀请过来的,不能因为他的缘故,牵累到她。
“陈老爷子,华夏大国是礼仪之邦,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令孙是不是在国外留学几年,连礼义廉耻孝悌忠信这最基本的东西都忘了?陈老爷子,您知道这说明什么没?”苏哲没等陈枪开口,掷地亢然厉声道,“这叫忘本!”
“不是我小子不尊重长辈,像陈老爷子,年轻时拿枪上战场,这等威风凛凛的英雄气概,我永远都不能体会,对此无比尊重像您们这些军人。但是哪怕就算说我不尊重长辈我也要说一句,陈老爷子,你的教育方式很有问题。你是华夏军人,你看看令孙像什么,出去留学几年,最国人最根本的东西都忘了。”
顿了下,苏哲直视着陈枪的眼睛冷声说,“陈老爷子,您说,一个人连最根本的根都忘了,是不是还是华夏人!”
“你——”陈枪让苏哲最后的话一激,呼吸立刻急促起来。捂住胸口,拄着拐杖的手因为激动,颤抖得很厉害。
“苏哲,你知道我爷爷是谁不?你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
“你给我闭嘴!”苏哲冷眼打断陈国标的话。“你身为147省军医院的脑科医生,你看看你刚才是什么表现。为了儿女私情,你当着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行为,你丢自己的脸是一回事,你这样一来,是连你整个家族的脸都丢了!”
“你胡说!”陈国标涨红脸,试图反驳。
“我是不是胡说,大家有目共睹。一对男女能否在一起看的是缘分,而不是死缠烂打。别说我跟苏姐没有什么关系,就是真如你想的那样,她不喜欢你,你又能怎样?”苏哲气势升上来,对陈国标冷冷声,“我将刚才那句话还给你,‘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
陈国标气得咬牙。
苏哲根本不怕招陈家的人记恨,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矛盾已经存在,索性一下子就将它扩大。
“苏小子,住嘴。”
这时,苏震天在苏羽澄扶着手臂起过来,众人纷纷腾出一条路让他们进来。苏哲目光看过去,倒是让他稍微惊讶,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到钱老。
随后想了下,钱老没退下来一样是在军区的,他和苏震天年纪相仿,应该年轻时和陈枪三人在一起出生入死。
苏震天脸色并不好看,来到苏哲面前,表情很严肃。
“小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顿了下,苏震天厉声说,“今天是我这个老骨头寿辰,你当着众多宾客说这番话,是不是在落我老头子的脸?”